程晓旭做梦都想像电视里男女主角一样撞一下脑袋,醒来就可以十分惊恐地大叫:我怎么失忆了?现实却是除了两眼冒金星,什么都没有忘记。可能她生来就没有主角光环吧。
第一次,她一直在心里归结为吴梅的鼓惑以及公司小妹的强烈刺激。
前台小妹的一句“程姐,你再这样下去一定只能当老 处女了”打击得她一个星期恢复不过来。
像她这样的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人品不差,男人缘也行,却被个小丫头这般打击,何其不甘。最可怕的事这有可能成为事实,更是让她难堪至极。不是没有过男朋友,只是没有一个能她愉悦的进行下去,前戏明明还不错的,但真要实质一步时,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对,最后不了了之。
她跟吴梅哀叹,那死丫头来一句谁能忍受你大小姐gui毛脾气除了那个陈子胥,要不你找就你的男闺蜜试一下啊?
对,都怪那死丫头诱导,她才会在喝得晕昏看到泛黄灯光下唇红齿白的陈子胥竟心生邪念,对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留了张纸条希望他真醉的断片,不是说有人喝醉断片就想不起来做什么,电视里也这么演的。
谁知等她一个月后整理好找他,却发现他已去调去别的城市。这一走他竟聊无音信的消失了一年。这年她除了工作什么事都觉得打不起兴趣,就连恋爱也是。还好一年后他又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揣着多么不安的心情出现在他面前。若是他不握住她的手,她真的不知道要再怎样让他回到自己人生里。
还好他握住她的手,还好他们又回到有事两肋插刀,无事相互斗嘴的革命友情时代。生活多么美好,阳光多么灿烂。
可是,可是,现在一切被自己又都毁了。
晓旭在心里默默地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要叫陈子胥喝酒,为什么会走路都走不好,为什么地板不甩非摔在陈子胥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许许多个为什么,最后她到底做了什么,总之一定是她大逆不道。
若不是鬼上身她就是疯了,不然她再次把魔爪伸向陈子胥。
第一次她虽慌却还知道留张字条,欲盖弥彰。这次她真的是六神无主了。只知道逃,逃的越远越好。她回家后慌乱抓了本护照,随手拎了套衣服就去了泰国。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陈子胥,不知道如何处理两人间的关系,也不知陈子胥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做。向来待人处事玲珑剔透的她,混沌没有一丝办法。
这几日她已想过无数个可能。她甚至想,晓胥也许瞬间失忆,忘记了这岔事,也许他突然想的开了,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要不妨碍他们友情,她相信她可以做到的。美剧港剧不都有这样演,主角们都能用理性科学的分析这种行为只是荷尔蒙因酒Jing催发而失控的表现。两人照常依旧是朋友。她就是以这样的理论来劝服自己的,把一切感性发生的行为转化成科学数字的理论。
程晓旭不想失去这段友谊,却从未想过跨入爱情。因为她不想两人成为形同陌路的路人,也不愿成为恶言相对的仇人。在她的认知里,爱情烟花绚烂后就一片无尽的漆黑。
月落日升,斗转星移,晓旭也知道任凭她多么不愿看到白天的来临,但地球自转的自然规律明天总会变成今天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晓旭抓过桌上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一抹嘴,咬咬牙,离开了座位。
别人还以为她赶赴战场,其实她只是要去酒店收拾收拾行李而已。
第3章 第三章 闺蜜吴梅
午夜,亮堂街道逐渐变的昏暗,喧闹的人声开始寂静。
程晓旭偷偷摸摸地下了出租车,左顾右盼地进了小区,探头探脑地打开房门。还好她平时嘴甜社交关系也不错,跟社区巡逻大叔混了个脸熟,不然大叔从监视器看到她准以为是个小偷给报警抓了。
屋内漆黑一片,悄然无声。程晓旭直直身子,行李箱随便往里一推,长长嘘了一口气。
这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着到了地。
甩手关上门,开了灯,换上拖鞋,摊靠在沙发上。直到打开灯的前刻,她都在脑子里想陈子胥会出现在面前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一路她把毕生所能想到的借口都想了,所能想两人的对白都对过了。连两眼一闭直接晕过去这样最烂的招数都预演过了。
从确定要回来的那刻开始,她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现在突然松弛,整个人都软了。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干,不想整理行李,不想吃晚饭,甚至不想洗去一身疲惫。她发觉这样动也不动的葛优瘫,真的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她伸手拉过沙发上毛毯盖在身上,半刻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去。
回国的第一晚风平浪静。
“你好,赵小姐哦,想要在婚礼增加个项目?嗯,嗯,好,好,下午?下午我....好好,下午,就下午具体谈,好好,再见”晓旭面带微笑轻轻放下电话,抬头就变成一副气的杀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