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时常感到疲乏。玉清烟也早停用了安神香,一开始不习惯,却也渐渐的不再惊醒。
今日一睁眼,发觉自己被人勒的死紧,想松开他的手臂却换来更强硬的反应。颈肩下的手臂将他原本平躺的身子,侧身面对着他。而腰的手依然死紧,紧贴着他,让他发觉对方逐渐起了反应的前端。
缓沉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那人也不睁开眼,只是将他的脸与自己相对。而玉清烟此时此刻不想太近,用手抵着胸膛,以此隔开了些许距离。
玉清烟怔怔的端详他的面容,最后竟然不自觉的轻抚起来,直到玉清寒睁开紫眸,将他欲收回的手攥在手心里,瞥开了两人相对的视线。
沉默蔓延开来,最终玉清寒吻了吻他的眉心,拿起桌上的药膏,细细的开始涂擦被红线勒出的痕迹。
‘长生’从手腕滑向手臂处,发出阵阵流光。玉清寒正吹着风,让药膏干得快一点,也缓解他的痛楚。
“灵族的事,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算计成为一种本能,我别无他法。但我能保证会将你的安危视作第一要务。”
听到这里,玉清烟面色不佳,深吸一口气道:“我在乎的人呢?玉清寒,从前我只当以为你不明白,现在才觉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漠视。”
“我可以为了你做些改变,但不能是现在。否则,我们只能别人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说罢捏着他下颌,双目相对,“我们得活下去,但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将旁人拉做垫脚石,我会毫不犹豫。”
玉清烟松开钳制扭开了头,并不想看他。而另一人没什么表示,继续帮他擦着药。
“我知道你的迟疑是因为,并不想让寄相思多知道些什么。可我真正生气的是,直到现在你依旧没有将我们看做是一体。你死我死,你若活着与我相携一生便是最好,你总该有这样的觉悟。”
刚说完,墨韵端着药走进了寝殿,什么也没说,放下了东西便走了。
玉清寒将着药膏,双手轻轻的按摩着,想尽快消除瘀血,手上满是药膏。微光一闪,神力将双手清理干净,抬起药碗试了试温度。
温度正好,抬起药碗喝了一口,将药渡在了他的口中。玉清烟倒没有排斥,两人的唇齿相缠了一会,待细细咂摸出味道,发觉这药里放不该放的东西。
正要喝第二口的玉清寒,被他制止动作,从镯子里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立刻翻身下床,倒了桌上的茶水,递给他漱口。
见他无事才立刻唤来墨韵询问。
墨韵一听事情经过,大惊失色。忙问是否需要招寄相思过来看看,见两人没什么表示,神色如常。这才稳住心神回忆道:“这药是新来的仙娥从医阁那里端来的,怕她不懂规矩扰二位帝君清净,这才在半路由我端来。望帝君恕罪,我这就下去查。”
玉清寒挥了挥,见他眉头紧蹙。将人揽过,抚平眉宇,“我没事,墨韵会去查。只是你喝的那一口,怎么不见你吞药丸?”
“我不必,这种毒奈何不辽我。”
“为何?”
玉清烟眼神有些闪避,但还是缓缓道:“一是因为寒毒,大多其他毒都会被抵消。二是因为,习医那会将天下至毒都碰了个遍,就算寒毒已解也会有些抗性。”
玉清寒思索起来,又问道:“所以,你的药剂量也比常人重许多?”
“是...医仙同你说的?”
“看过你的药方。医术之事,我略懂些,虽然比不上你,但基本的医理也是知道。”
玉清烟挑了挑眉头,“你还真是不好糊弄。”
两人不紧不慢的打趣着,没过多久墨韵则是急匆匆的来禀报,身后还跟着寄相思。
“我听说那药出了问题,没事吧?”
“无事,只是沧昊喝了一点。”
“那便好,那便好......”
“帝君容禀,送药的仙娥早已不见了踪影,似是离开了九重天。而这药,应是经她手后才被下了毒。”
“这事,你不必查了。我会交给其他人,下去吧。”
墨韵心下奇怪,按照往日帝君的做派,这事不该是这样,抱着好奇却也只能退下。
待墨韵走后,寄相思抬起药碗闻了闻,里边还有不少凉透的药,一时间没闻出什么。只好尝了一点,随即一脸凝重。
“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连这费心力的‘浮生若梦’都拿来对付你。”
“你看我这身份,不去招惹,别人也会送上门的。”摇了摇头苦笑,又道:“这东西怕是早就备好了,只是我俩最近突然回了冥府,之后回来一直躺在病床上,连安神香都断了,当真是运气极好。”
‘浮生若梦’,是种控制心神的药物,至今无人能抵抗住。但要能完全控制,需要梦昙花的配合,否则只能沦落成一个被封闭神思的人。
“九重天没令牌,任何人不能擅出擅入,外围结界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