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抵上泼皮老大的喉咙,缓缓问道:“我现在还装吗?”
泼皮老大吓得一动不敢动,嘴唇嗫嚅了半晌,“不······不不······”
季溪阑将剑尖移开,指向旁边怔住的几个小泼皮,沉声说道:“以后都学点好,下次再让我撞见,就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是是是······”泼皮们连声答应,跌跌撞撞地跑远。
季溪阑看着他们背影,“啧”了一声,在心里问小毛球,“我的逆徒是哪一个?”
小毛球跳到季溪阑的头顶,将他的头朝下压,“往哪里找呢?这不就地上躺着的那个。”
季溪阑一低头,那小乞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看起来已经是一脸死相。季溪阑赶忙将他抱起来,问了医馆的方向,一路轻功飞跃过去。
卫熠白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暖意融融的温水中,没有伤痛,没有饥饿,没有千丝万缕的仇恨······原来死亡是这样简单且愉快的事情。
他就这样安详地躺了很久,经历过的事情宛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晃而过。
烈火中的皇宫,淬着毒的利剑,哭嚎的母妃,一身血污的将军大人······最后却闪过一个青年的剪影。青年右手持剑,剑尖映着璀璨的阳光,格外的意气风发。
卫熠白的唇齿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仿佛卡了血,浓重的腥味吞没了他。
季溪阑请了城里最出名的大夫看伤,大夫解开卫熠白破烂不堪的衣服,这才发现卫熠白的身上不仅有新伤,还有交叠着的旧痕。
大夫捏了捏卫熠白的手脚,点点头道:“虽然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但根子骨还是得好药滋养,最好再配几副助阳保命丹和活血益髓丸,不过这里面有几味药价格有些贵······”
季溪阑忙道:“哪种药的效果好就开什么。”
大夫正在开药的笔尖一顿,原来这位公子不差钱啊。于是,大夫喜滋滋地添上了人参,鹿茸,何首乌等昂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