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森用手指揉着她的眼皮,她哭得太狠,眼睛肿的跟小动物似的,可怜中透着一股傻气。
苏娉儿还在不停的打嗝,陆屿森无奈道:这么大人了,还能哭得打嗝。
那我忍不住嘛。苏娉儿抿抿嘴,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的撒娇。
要不要试试憋气。陆屿森看着她,幽暗的眼底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梦中的感受太过于撕心裂肺,在苏娉儿看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陆屿森,无异于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真正的失而复得,他就是陆远峥,陆远峥就是他。
他还活得好好的跟自己讲话拥抱,连下颚线都是温柔的,苏娉儿有些迷醉,那是一种幸福到极点的头晕目眩。
怎么试?她傻乎乎的问。
陆屿森碾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俯身亲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但他从没见过她伤心成这个样子,除了好奇之外,陆屿森还十分嫉妒,能够如此左右她的情绪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喜欢。
有力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巡逻了一圈,搜刮舔舐,吞咽每一滴津ye,热烈色情到旁边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路边停着一千多万的车,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柔美,怼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这拍偶像剧呢,扭头找了找摄像头,也没有啊
过了几分钟后,陆屿森才放开她,苏娉儿半倚靠在他的胸前,目光扫到别人投注来的视线,耳根子红了个透。
以前都是她调戏他,现在反过来了,但不得不说,被人调戏的滋味儿还挺好的。
狗男人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技能,晚上到床上才要审问他。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打嗝了。
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寄?陆屿森看了一眼她先前抱在膝盖上的箱子,问道。
苏娉儿滞了一下,虽然她不想再骗他,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骗他,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你前世的骨灰。
是我亲人的骨灰。陆屿森这几年磨出的气势,眼神不是一般的锋利,苏娉儿总觉得他能看穿她在撒谎,讲话很是心虚。
陆屿森扬眉,据他所知,苏娉儿跟她家里早已决裂了,她妈妈跟着她去了瑞士,后来和当地一个华人结婚,如今正在环游世界,她在华国还哪来的亲人。
但她既然不说,他就不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快递?
苏娉儿当然也不想,她暂时回不了瑞士,总不能先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
她那块墓地被人发现了,考古队的人进到墓室里挪动棺材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自己的尸体不知道会被放在哪个研究所,她不能把陆远峥的骨灰留在这里。
原本她可以将骨灰盒移到那个红玉空间里,可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红玉自两年前开始就不停的生长出细小的裂缝,里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苏娉儿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挽救,到底是神仙留下的物品,大约有她不了解的仙缘在。随着那红玉葫芦越来越残败,这一年来,苏娉儿已经没再进去过也没再戴过了。
她是个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不能一直带在身边,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本打算先把骨灰盒寄到瑞士,然后去东港找陆屿森,等想好埋在哪里,再回去处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打算先寄回去她笼统的回答。
你还要回去?陆屿森问道。
他没把话说完,苏娉儿却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
她自己刚才说不要再分开,这会儿却又表示还会回瑞士,苏娉儿面上讪讪,那我习惯那边的生活了
陆屿森看她就是欠收拾,拧了一下她的脸颊rou:以后只能习惯在我身边生活。
他又看了一眼那木箱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有些眼熟,就像先前莫名其妙拍下那个凤冠一样,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苏娉儿想要那个凤冠,只是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买下来。
你在欧洲的事情,我会找人处理。你亲人的骨灰盒不要寄回去,你把人家挖出来,也不念念经,不怕他晚上回来找你?
最终讨论决定,陆屿森会让人先把骨灰盒送去东港附近的灵山寺,找法师念上七天经,随后,再由苏娉儿考虑埋在哪里。
随即,陆屿森带着她上了飞机。
苏娉儿全程宛如一只树袋熊黏在陆屿森身边,虽然他很受用,可还是不理解怎么过了不到两天,她的态度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根据手下的汇报,她到京都后,先是去了一个建筑工地附近,过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就去挖东西了,手下发来了几张照片,她抱着那个装着骨灰盒的箱子,哭的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
那究竟是谁的骨灰?
陆屿森眼神不由得一暗。
二人乘坐的是一架号称空中总统套房的顶级私人飞机,就算苏娉儿这几年跟着谢雍谦见识不少,但还是被这家飞机充满黑科技的高级内饰给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