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中午,终于有了喘息时间。虞歌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刚喝了两口,手机就响了。
盛景闲发了三张图片过来。一张是红烧鹅rou,一张是醉鹅,最后一张的烧鹅晶莹剔透,看上去特别有食欲。
这是干嘛?向她炫耀吗。
虞歌回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没多久,盛景闲问:【喜欢怎么吃?】
虞歌没当回事,随意回到:【第三个看起来不错。】
盛景闲:【好。】
然后就没了下文。
虞歌放下手机,一杯咖啡见底,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神经病。
下午继续把剩下几组片子拍完。今天的工作圆满收工。
有同事提议聚餐,虞歌不太想去便拒绝了。
外面天色已沉,夕阳在天边苟延残喘,将她的影子映出几分寂寥。
虞歌考虑着晚饭如何解决,一两黑色商务车停在面前。
展名扬走过来,客气的对她说:“虞小姐,盛总有情。”
虞歌挑挑眉,随即想起什么:“吃大鹅?”
“咳……应该是。”
虞歌想起那个诱人的照片,痛快地上了车。
两人谁也没注意,后面紧紧跟着一辆黑色奔驰。
工作室离缪斯会所并不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街景慢慢后退,枝丫光秃,路上铺满了落叶,榕城进入了秋季的萧瑟。
虞歌收回视线,调整了一下坐姿,闲聊般开口:“展先生跟在盛景闲身边多久了?”
展名扬看了眼后视镜,憨厚的笑了笑,“叫我小展就行。我跟着盛总大概两年半了。”
“那是从国外一起回来的?”
“是啊。三年前盛总出车祸后被送到国外养病。我就是那个时候时候调到他身边的。后来公司转移到榕城,盛总回来管理公司,我自然也就跟着回来了。”
虞歌眉头轻轻拧起来,“他车祸是在榕城出的?”
她心头一跳,“具体是什么时候?”
展名扬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盛总养病养了大半年,康复后我才开始当他的司机。”
虞歌抿着嘴唇。
她一直以为盛景闲是在国外出的事,但是听展名扬的表述居然是出了事后才送出国的。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她抓不住。
虞歌沉思之际,车子在缪斯正门停下。展名扬让门童去泊车,径自带她去找盛景闲。
乘电梯到了二十楼,踩着厚实的地毯走到最里面。展名扬敲开门,“虞小姐请进。”
办公室内入眼就是一片敞亮的落地窗。窗前摆着一张奢华的办公桌,那人正在俯首看文件。
天边云卷云舒,恍惚中虞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在罚站吗?过来坐。”盛景闲放下钢笔,起身走过来,“怎么脸色不太好看?”
虞歌甩开那些有的没的,似真似假到:“做梦被那两只大鹅追了一晚上。”
盛景闲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他自然而然的拉起虞歌手,将人带到办公桌边,“坐在这里看看景色。”
“不怕我偷窥你的文件?”
“你又看不懂。”
“……”这是瞧不起谁呢?
不得不说,盛景闲确实很会享受。老板椅一坐,放眼望去整个榕城的美景都尽收眼底。
虞老头的办公室也在高层,不过面向南边湖景多,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虞歌不贪心,享受一会儿就把座位还给主人。盛景闲笑问:“怕高?”
她摇头,“没有,就是看够了。”
盛景闲随意倚在桌边,“不怕高但是怕水?”
虞歌一顿,想说我以前告诉过你。
“高中的暑假跟同学去海边玩,被海草缠住脚,差点出事。”
那时她惊吓过度什么也记不清楚,这都是许念白救她上来后告诉她的。
她说不像水草,明明感觉是有人故意将她往下拽,被他笑吓出毛病了。
办公室门被敲响,服务人员将餐车推了进来。一只油汁茂盛,金黄色的烧鹅被端上桌。
服务生用餐刀切开烧鹅的肚子,掏出了里面鲜嫩多汁的鲍鱼。
虞歌食欲瞬间被勾了起来。
“这不是昨天套的鹅吧?”
据她所知,这种烧鹅需要Jing挑细选的。不然成色不会这么漂亮。
“嗯。”
“那你把他们怎么处理了?”
“养在院子里。”盛景闲勾勾嘴角,“展名扬负责。”
虞歌想起昨天的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展同志辛苦了。
缪斯外面,黑色奔驰一直守在那里。车内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最后一支烟抽完,许念白面色扭曲的捏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