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条香槟金的抹胸礼服,脖颈修长,一字锁骨延伸到光滑的肩膀,手臂纤细雪白。细腰不盈一握,高开叉裙摆里笔直长腿若隐若现。
许念白眼色渐深,掩饰性的喝了一口酒:“裙子很漂亮。”
她高傲的弯起嘴角,“你也不看看谁挑的。”
晚上八点,拍卖会准时开始。许念白有事处理,虞歌自己先过去了。
会场里人来人往,喧嚣中有人在她身侧说了一句:“虞小姐,又见面了。”
虞歌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严江北扯着唇嗤笑:“澳门一别,虞小姐别来无恙?”
提起澳门,她终于想起来这人是何方神圣。
虞歌轻飘飘掠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我们很熟吗?”
说完没再理他,径自走进会场。
这样一耽误,她入座有些晚,别人早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虞歌按照椅背上的名字坐下,安静的等待拍卖会开始。因为好奇今天都有什么好物,身旁人在窃窃私语。四周窗户紧紧关着,会场内有些沉闷。
没多久,许念白回来,在她身边坐下。
虞歌没忘记今天的任务,遂问:“今天封顶多少?”
“看心情。”
这就相当于没有准了。
司仪开始讲话,四周安静下来。虞歌的位置在第二排,前面有个座位始终是空的。
做完了简短的介绍,拍卖会正式开始。如同吃饭一样,先上的几样都是开胃小菜。
连续三单过去,许念白还没有看上眼的。
直到第四样上来了一个清代的珐琅彩花瓶。底价五千三百万。
许念白举起手里的牌子。
司仪声音兴奋起来:“五千八百万!”
“六千三百万!”
“七千万!”
激烈的竞争中,一道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
喧嚣四起,他却犹如置身事外般疏离清冷。
虞歌看着盛景闲的侧脸微微一怔,对方似乎有所感应,忽然转过头。
目光在空中相撞,他眼色很淡,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她身旁的人,淡漠的转开脸。
“看上哪个了?”
“没有。”她回神,目光落在台上。
许念白眯了眯眼,握紧了手里的牌子。
接下来两件拍卖品是一副世界着名画家的真迹和一套缅甸天然翡翠配钻石的首饰。
开价分别是三千一百万和五百八十万。经过几轮竞争都被许念白收入囊中。
虞歌估算了一下,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够本了吧?”
今天拍的哪一件都可以挑出来当做寿宴的礼物了。
相比之下,盛景闲举牌就显得随意和潦草。虞歌怀疑这人大概是压根不想来,来了也就是走个过场充充数。
许念白斜了眼前方,颇春风得意,“看心情。”
虞歌就懒得管了。省得坏了别人心情。
拍卖会进行到下半场,许念白又收获了两件宝贝。
盛景闲撑着下颚正在听旁边人讲话,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散漫的点了下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没多会儿,司仪推了最后一件拍卖品上来。
一块天然蓝宝石,被命名为“Lover\' s tears”,重量为13.14克拉。全身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一出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
当然做为“镇会之宝”,价值也不可小觑。底价就一亿三千万起步。
“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虞歌捏着下巴同许念白开玩笑,“如果老虞用这个给我做嫁妆,我可能真的会犹豫一下。”
应该没有女人不喜欢闪闪的珠宝首饰,更何况是这种难得一见的极品。
说怦然心动也不为过。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缓缓举起牌子,加了一千万。
斜前方,始终沉默的盛景闲缓缓开口:“一点六。”
许念白笑了声,也跟着举起牌子,“一点八。”
“……”
经过几轮叫价,已经到达了两亿六千万。这个价格筛选掉了大部分的人,跟价的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你来我往。
许念白:“三亿!”
价格一出,众生哗然。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盛景闲,看他是跟到底还是临阵脱逃。
虞歌的心也跟着莫名提了起来。身在现场,仿佛参加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盛先生举牌了!三亿两千万!”他每举一次就多加两千万,司仪自动报出了价格。
许念白脸色微沉,之前拍了不少,已经差不多到了临界线。
转头看到虞歌专注前方的目光,不甘心的再次加价:“三亿五千万!”
司仪夸张的惊呼出声,看戏的人也跟着节节攀升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