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四。”
虞歌放下筷子查看工作行程,“真会选日子。那天我没安排。”
许念白笑,“那就说好了。”
“行啊,我回头跟老头子说一声,让他老人家给我出资。”
陈轻忽然感叹:“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拍卖会啊,有钱人玩的地方。她这个打工人顿时羡慕得丢了打工魂。
虞歌好笑,将最后一块芋头排骨夹到她碗里,“抚慰你的小心灵。”
爱你。”
饭局临近尾声,陈轻接到电话,有个朋友出了点小状况让她过去帮忙。
“饭友们,回见。”她咽下嘴里的烧卖,抓起包急匆匆的走了。
“你小心点别噎到了!”虞歌提醒。
她挥挥手比了个心,一溜烟跑了。
陈轻一走,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念白看着虞歌小仓鼠一样吃着虾饺,喉结动了动。
“你跟虞伯伯最近怎么样?”
“强了点。”虞歌眼底轻松,“最起码不强迫我去相亲了。”
这话挺意外,不过许念白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让步了。”他似笑非笑的调侃,“原来战壕里就只剩我了。”
“家里逼你结婚了?”
“那到没有。只是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带女朋友回家。”
虞歌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以过来人的姿态拍拍他肩膀,“加油吧,同志。”
许念白弯弯嘴角,眼色深沉:“放心,我已经想好怎么追了……”
未说完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虞歌擦擦手接起,听盛景闲在对面问:“你在哪里?”
“有事吗?”
那边顿了几秒,“你的耳钉落在我这里,要还是不要?”
虞歌一怔,她说怎么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我现在在南淮路的粤食府。”
“我就在附近,到了联系你。”
电话挂断。
许念白倒了一杯茶,若无其事到:“喝点,消消食。”
虞歌捧着茶杯,想了想说:“我要等人给我送个东西,你要是有事就先……”
“没关系,我陪你等。”
大概十五分钟后,手机进来一条信息,盛景闲的车到了外面。
虞歌起身时许念白也跟着站了起来,手背不小心碰倒油碟,洒了虞歌一身。
“没事吧?”他懊恼的皱起眉头,抓起餐巾去擦。
白衬衫顷刻间变得五颜六色,还带着酸酸甜甜的味道。
越擦面积越大,虞歌挡开他的手,“算了,擦不掉的。”
“要不你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虞歌看了眼时间,“可是……”
许念白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自然道:“东西我去帮你拿。”
第18章 18 吃醋
虞歌去洗手间清理衣服, 包房空空荡荡。许念白慢悠悠点了一支烟,不疾不徐走到窗边。
天色漆黑,饭店后面的停车场里一辆车打着双闪。忽明忽暗, 橙黄色灯光引人注意却又格外刺眼。
许念白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一声。很冷, 还带浓浓的讥讽。
“过去这么久还能重新黏上来, 可真是块狗皮膏药。”
他眯了眯眼, 将抽剩半截的烟摁灭, 敛神走了出去。
路灯微弱的光洒下来,零碎的落进了昏暗的车厢。
后座里,盛景闲正随手翻看詹清岩送来的资料。里面详细列出了虞歌的身世背景, 也提到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与那天的谈话内容相差不远。最后他们的关系断在了他出国前。
盛景闲指尖轻点,眉峰因为沉思而微微聚拢。他始终不太相信,他会因为这种看上去不是那么严重的事主动提出分手。
他随手将文件扔到一旁, 疲倦的捏了捏鼻梁。失眠卷土重来,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得到好的休息。代价就是头痛愈发明显。
盛景闲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手指缓慢摩挲着那枚镶满了碎钻的宇宙小耳钉。
越用力越硌手, 他却像自虐一样越疼就捏得更紧。
扣扣扣——
展名扬听见有人在敲车窗,立刻降下玻璃, “老板,虞小姐到了。”
盛景闲睁开眼,缓缓下降的玻璃窗外,站着一个男人。
许念白面无表情, 视线落进来。两道目光在空中无声碰撞。
展名扬放轻呼吸, 忽然感觉气氛变得诡异而紧张。
“虞歌的东西呢?”许念白道。
大脑飞速运转,盛景闲很快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眼色一沉,手指猛然使力。
钻心的疼冲进了大脑皮层。
“她人在哪?”
许念白抄着口袋, 嗤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