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来这种场合的人非富即贵,虞歌本来想给彼此留个颜面,万一以后换个场景再遇到,也不会显得尴尬。
可显然,对方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虞歌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柠檬水,直言,“我和严先生不是一条路子,做朋友就免了吧。”
严江北单手搭着椅背,目光定在她脸上,“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对严江北这种猎.艳高手来说,欲拒还迎和真的没有兴趣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虞歌一看就属于很难搞的那一类,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实际上是这样,你身后那一桌是我朋友,”他指指对面,“我刚才玩游戏输了,被他们惩罚请你喝杯酒,虞小姐可否给个面子?”
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恶意。”
不得不说这个赌约真的老套又无聊。
虞歌优雅的吃着面条,心里忍不住吐槽。
趁着她沉默的功夫,严江北叫来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酒递给虞歌。
“做不成朋友,今天能见面也算有缘。”
这样说来,她跟路边每天都能遇到的流浪狗岂不是千里一线牵。
虞歌客气的笑笑,并没有接酒杯,“实在抱歉,我酒Jing过敏。”
说完起身,端着餐盘离开。
身后又响起起哄的声音,还夹杂着各种不入流的调侃。
虞歌并没有理会,更加不知道严江北一直注视着她。目光一点一点变Yin沉,直到再也看不见。
虞歌换了个座位继续用餐。
安静的吃完饭,又看了一会儿舞台上的表演。半个小时后觉得消化得差不多,她准备回去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会场里开始跳起草裙舞,音乐声震耳发聩,鼓点一声一声慢慢的跟心跳融合在一起。
太阳xue被吵得突突跳,虞歌捂着耳朵绕开音响。泳池内波光粼粼,穿着草裙的舞者拉成长链载歌载舞。
鲜花红酒,树影摇晃。礼炮砰砰几声冲上天空,在高处炸开无比绚丽的火焰。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男男女女穿着泳衣泳裤加入进去。
一片欢腾。
“虞小姐在泳池边。”
“看见了。”
展名扬心想找到想找的人,这回可以安心了吧?
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在深圳出差要跑到这里来。
来了才知道,原来澳门有佳人。
“盛总,这回您可以把药吃了吗?”
盛景闲扫了眼他手里的药瓶,眼里满是嫌弃。他咳嗽一声,推辞到:“一会儿再说。”
“可是……”
盛景闲故意忽略下面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虞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盛景闲眉间沟壑渐深,揉揉发胀的太阳xue,决定先回房间。
另一边,虞歌终于绕开舞群。正打算上楼,小腿忽然被砸了一下。
她低下头,是一个水球。
“虞小姐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水池里,严江北笑容灿烂的朝她挥手。
举手之劳,不帮有点说不过去。虞歌弯腰捡起球扔进泳池。
“谢谢你啊美女。”
说话的是一个更年轻的男人,染了一头白毛,前胸和双臂刺满了纹身。
“不客气。”
虞歌点点头,转身要走。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毛坏坏地笑了声:“都是朋友,就一起玩嘛。”
话落,用力一扯,虞歌猝不及防跌入水里。
哗啦——
水花溅起。
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虞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她六神无主的胡乱挥手妄图抓住什么,可慌乱之中只能听到依稀传来的嘲笑声。
“严哥人下来了,想怎么搞她?”
“不喝酒那就让她多喝点水。”
“她好像不会游泳,装的吧?”
严江北嗤笑,“那不正好,让她长点记性。”
“……”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水流声。这里好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身体好像变得越来重,她开始慢慢下沉。张开嘴想唤某个名字,可喉咙像被掐住发不出声音。
虞歌疲倦的闭上眼睛。
恍惚中感觉一只手臂勒在她的脖子上,不顾她的反抗带着她游向海底深处。
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只能听见他Yin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跟他出来?
—让你怕了水,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跟别的男生一起游泳了?
水从指缝中流走,她什么也抓不住,只感觉自己在不断下沉。
肺里被积水撑得胀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