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景闲甚至没等他说完就提步走了过去。
“麻烦让让。”
正谈笑风生的两人闻声同时转头,表情却各有不同。
虞歌是惊讶的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在问“这么大的地方你干嘛非要走这里?”
而许念白的笑容在盛景闲出现的那一刻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满是戒备。
盛景闲无视这两道视线,从容不迫地在他们之间穿过。颇有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蓦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虞歌。
她垂眸,眼皮一跳,“……干嘛?”
“刚才在房间里,你落下的。”
几分钟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抽烟,这会儿承认烟是她的,那就是自打脸。
虞歌秀眉微动,冲他使眼色,“这不是我的,你认错人了。”
盛景闲笑笑,将烟放回口袋里,“嗯,可能是。”
虞歌这口气刚放下。
“对了……”
又提了上来。
“刚才忘记跟你说了,口红颜色不错。”盛景闲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尤其是沾在烟蒂上的时候,更好看。”
第11章 11 要不要来我房间?
虞歌咬牙切齿的看着盛景闲走远。觉得他宽厚的背影似乎都带着作恶得逞的轻快。
许念白眯了眯眼,忍着妒火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你刚在和他在一起?”
虞歌:“碰巧遇到。”
“他不是忘记你了吗,怎么又联系上了?”
“工作上有接触。”
那还真是巧了。
许念白心有不甘,“他也就是占了失忆的便宜。不然凭他那些所作所为……呵。”
虞歌眉头微皱,“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反应让许念白心中一沉。但即便再不甘心,她已经不高兴了,多说无益。
陈轻从洗手间出来,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正踌躇不前,虞歌转头看过来,“我还以为你掉里面了,走不走?”
“啊……马上!”
在饭店门口分别,虞歌和陈轻打车回了酒店。
已经十点多,工作加应酬令她身心疲惫。本来以为可以睡一个好觉,可洗完澡后虞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对着漆黑的吊顶发呆。
咕噜——
肚子发出了震天响声。
实在不想动,虞歌闭眼忍着。片刻后,发现越忍越饿。
白天忙工作,中午吃的不多。刚才对着一帮陌生人也没什么兴致吃饭。
虞歌摸了摸饿扁的肚皮,想问陈轻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转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饥饿大闹五脏庙,她妥协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手机电筒微弱的光线中随便换上一条裙子,下了楼。
这个时间酒店里的餐厅基本都停了,虞歌去了一楼的廊吧。
深夜依旧有不少人在喝酒开轰趴,十分热闹。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得裙摆荡漾。虞歌在角落找了一张台位,点了份龙虾拌面,又要了杯鸡尾酒。
台上驻唱歌手嗓音轻柔,不远处的位置上一群人闹闹哄哄玩游戏。
真是个热闹的夜晚。
只不过跟她都没有关系。
面上来,色香味俱全。食欲也被挑了起来,虞歌大快朵颐。
吧台边,盛景闲一身黑衣黑裤,长腿慵懒支地,幽深的目光落在某个方向。
电话声响,他放下酒杯接起。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在干什么?”是詹清岩。
“喝酒。”
喝酒?
失忆后偶尔会头疼,盛景闲几乎很少碰这东西,怎么今天破戒了?
詹清岩忽然来了兴致,“要我说夜生活就该这么过。一个人孤单吗?要不兄弟再帮你安排点节目?”
盛景闲的注意力始终落在另一边。看到那人拉开椅子坐下后,眸子眯了眯。
“再说,我现在有事。”
错付的詹清岩,“喂——”
挂断电话,盛景闲冷冷瞧着那边。男人的笑容从辣眼到刺眼,他放下酒杯走过去。
而此时虞歌正在考虑要不要跟面前的男人翻脸。
本来食欲大开,哪想刚吃了一半忽然冒出个搭讪的。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像只公鸭一直在那里叨逼叨。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虞歌已经知道他在京市有房有车还有产业。
什么都有,就是没脸。
她将餐巾丢到桌上,指着舞台上的麦克风,“建议你去那里说,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多厉害。”
那人将法拉利车钥匙放到台面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吹牛?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你说笑了。”虞歌撩起眼皮,“什么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