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情,这事儿归根到底,只是因为有坏人罢了。再说了,今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案子要仰仗你们的能力来揭开真相,所以勉勉强强能算是将功补过吧?”
江波涛哑然,随即他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些,只是顺着先前被周泽楷打断的话题与马剑林继续聊了下去。
今天病房里很安静,隔壁床那个话多的大婶目前不在病房里,不知道是去接受检查治疗了,还是下楼去晒太阳了,周泽楷从盥洗室打理完毕回来也没见着她人。既然她不在,周泽楷也没什么必要维持着精神屏障来隔绝噪音,再者江波涛被床帘围着闷了一晚上,也是时候敞开透透气了。
周泽楷拉开床帘的时候,马剑林恰巧在与江波涛说完被看护在外科病房里的邵鹏安昨晚已经醒来的事情。撤回精神屏障的周泽楷灌下一口矿泉水,也坐到床沿边与江波涛一起听着。
严邵丽的复仇对邵鹏安造成的外伤其实并不算重,只是因为他在受伤后吸食了过量的毒品,导致自身轻微毒品中毒,这才在床上躺了两天都没醒过来。
昨晚他苏醒之后,除了喊疼之外,对于警部的任何询问一概沉默不言,仿佛是又披上了那层木讷老实的外皮。任由警部人员如何与他讲清利害,邵鹏安都只管自己躺着,摆明了就是要沉默到底,拒不供述。
“这案子的事实很清楚,不能办成‘零口供’吗?”江波涛问道。
“要把这案子办成‘零口供’,还是有些困难。”因为病房里禁烟,马剑林只能通过把玩着那支塑料打火机来缓解焦虑感,“因为之前在棚户区发生的事情,法医那边出具尸检报告还要花上几天。而目前我们手上的所有证据都不能直接证明是邵鹏安杀了严邵丽,最主要的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器。”
马剑林这么一说,周泽楷突然就想起之前喻文州解释严邵丽尽管被剔去全身骨肉却仍旧是个“人”时所说的话,江波涛显然也想到了:“法医有没有在严邵丽的尸骨中发现封魂钉?”
“有是有,但不是什么钉,而是针,大概、大概……”马剑林一边回想着,一边伸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长吧,粗倒不是很粗,就平时我们吃的米粉那么粗细。你们要是想看,等小江出院了,来警部我可以给你们看。”
周泽楷看了一眼马剑林比划的长度,这封魂钉不过也就一两厘米长的样子,再加上如米粉般的粗细,很难想象,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枚钉子,竟能打破灵与肉的依存关系,强行将严邵丽的魂体封在骨里,让她从一个瘦弱的女人变成了就算被剔去全身骨血却还能行走坐卧,甚至与周泽楷交手都不逊色分毫的“怪物”。
站在旁边许久没能说上话的施文高有些憋不住了,插嘴道:“我也见过那个封魂钉,有点像我表姐用来挤痘痘的那种粉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