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皇位的争夺也挺搞笑的。有的人费尽心机就是弄不到,有的人人在家中坐,皇位就从天上来,不做都不行。这旱涝不均,上哪儿去说理去?
宋辞胡思乱想间,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她刚刚还在吐槽的越国太子,此时已经冲了出去,和吴国太子开始对线。要用一个词来,评价他们两个的对话,宋辞只能想到菜鸡互啄这四个字。这两个人就跟小学生打架似的,说的话都是类似于:我爸是大王,我爸也是大王,我是太子,我也是太子。
这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本来不想出去的宋辞,实在听不下去了。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让耳根清净一点,她只好站起来,准备出去解决噪音源。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好奇,为什么越国太子对宋辞就没有想法?
答案是不是他没有,而是他老爹老妈不准他有。说来好笑,勾践自己好色得要命,在这方面却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严厉。在越国的时候,要是越国太子敢朝那些越国姑娘们看一眼,就要被勾践罚抄《孙子兵法》十遍。那个时候,要抄十遍《孙子兵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开始,越国太子还不信邪,主动跟那些越国姑娘们接近。被勾践罚了几次后,他学乖了,再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越国使团来的时候,勾践还曾经向夫人三令五申。让勾践夫人务必管教好太子,若有行他踏错,必定重罚。勾践夫人对这些越国姑娘们,自然没什么好感,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沉迷于女色之中。因此,也十分严格。在父母的双重管教之下,越国太子哪里还敢表现出,对宋辞有什么想法?
宋辞出去的时候,那两位太子的菜鸡互啄,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他们开始攀比,谁的身份更高贵了。正争执之间,两人看到了走出来的宋辞。一见到宋辞,越国太子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立马躲得远远的。也不和吴国太子吵闹了,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宋辞还挺高兴的,吵闹的源头少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就吵不起来了。
于是,宋辞便朝着,跟越国太子对峙的那个人走去。看情形,他就是吴国的太子。吴国太子年纪和越国太子相差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在那个时代,他们都还算是未成年。不过,他的个子要比越国太子高许多。看起来,都快有后世的一米九了。这是宋辞到这个时代以来,见过的最高的一个人。
吴国太子的长相,不算是特别好看,不过也不算丑。硬要形容的话,也就是清秀而已。他看起来稚气未脱,意气飞扬,一副从不知挫折为何物的样子。
一见到宋辞,他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宋辞,没有半点掩饰的样子。也不去管忽然就临阵脱逃的越国太子,就连话也忘记说了。
对这样的目光,宋辞倒也不是特别反感。毕竟,被老色鬼的油腻恶心目光看多了。这种比较直白的,被美震撼了的目光,更让人容易接受一点。
见吴国太子盯着自己,宋辞没有半点不自在。她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宋辞温温柔柔地说道:“不知道殿下想要找谁?我们这里并没有姓胡的人。”
“我……我是来,来找狐狸Jing的。”
“想来殿下是在说笑,这里是越国使团休息的驿馆。里面住的都是越国来的人,没有狐狸,更没有狐狸Jing。狐狸能变成人,这只是神话传说,并不能当真的。”
“我,我是来找一个叫西施的狐狸Jing的。”
“西施,殿下是来找西施的?”
“是。”
“殿下和西施有仇吗?”
“是。”
听到这里,宋辞笑了,看起来有说不尽的温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与殿下素未谋面,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地方曾经得罪过殿下。”
“你,你就是西施?”
“对,我姓施,名叫夷光,家住在越国的苎萝山下,那里的人们都叫我西施。”
“……”
“还有,我并不是狐狸,请殿下明鉴。”说着,宋辞又附送了一个明艳如三月桃花的笑容。
那吴国太子哪见过这种架势?被宋辞看了两眼后,立刻就软了下来。又被宋辞的笑,迷得神智有点不清醒。连手中拿着的鞭子,也不知不觉垂了下去。
宋辞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鞭子,又轻声说道:“殿下,鞭子可是杀不了人的哦。”
“我,我没想杀你。”吴国太子底气不足地分辨道。
“那,刚才殿下还在外面说,让狐狸Jing,也就是我,出来受死?”
“我……你,没、没有……不是,那什么……”听到宋辞的话,吴国太子有些手忙脚乱地组织语言。
宋辞懒得听他挣扎,扫了一眼吴国太子穿着丧服,又用柔柔弱弱的腔调说道:“国丧期间,手持利器在闹市中惹事,是对太后的大不敬。看殿下的样子,是私自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听到这话,吴国太子顿时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声音也小了许多。
宋辞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