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还是要知道的,又何苦绕这么大一圈?
她眯起眼睛,打量着看向明决。
“你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吧?”
“怎么会?”
明决摇了摇头,“我听说当时席谨忱是从警察手中生把宜栖的尸体抢走的,连殡仪馆都没去,直接就抱回了家。后来他的助理又秘密的搬回来一个大冰柜,而且这三天席谨忱根本不开门,就连宜栖的爷爷跑去想见孙女都没能进门呢。”
“看来他是疯了呀。”明月夜嘲讽一笑,“还以为他多厉害的,罢了,毕竟也是一个死了夫人的,说不定他现在还想着他夫人能起死回生呢。”
“可不。”明决笑着点头,“妈妈,早饭快好了,我出去看看。”
“你去吧。”
明月夜挥了挥手,把屏幕调成新闻界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上面的言论。
宜栖的死讯根本瞒不住的,前几天通过明决放出了消息,外界早就有传言了。
席谨忱突然举行葬礼,虽然不说是谁,可是外面的人也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
不过,既然他想做梦,那就让他继续做着吧。
比起清醒理智的席谨忱,明月夜还是更喜欢已经疯了的人。
明决出门后就和王书央撞了个正着,她刚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肩头上的布料松松垮垮的挂着,春光若隐若现。
明决了无兴致的打量她一眼,便转过身。
王书央却反应极大,她尖叫一声,扯起衣料来掩盖住自己隐隐暴露的胸膛。
明决冷笑一声,就好像谁喜欢看她似的。
他转身下楼,王书央却有些不依不饶。
“变态!”她低声怒斥了一句。
“你说什么?”明决的手停顿在楼梯扶手,慵懒的转过头来。
“王小姐,希望你能搞清楚,我出门是想下楼替妈妈看早餐好没好,你衣冠不整的出门,难道还要怪我吗?”
王书央整理好衣服,走向明决。
“别说的自己多清高,呵,你真把自己当什么好人了呀?”
明决目光一沉,转而才笑了,“我是不是好人我不清楚,可是王小姐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王书央胸口一阵郁结,每每和明决撞上,她总是说不过明决。
他话里带刀,绵里带刺,往往自己都败下阵来。
明决满意一笑,“王小姐,奉劝你一句,这家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男人。你我现在毕竟兄妹相称,我看了没什么,可是若别人看了……”
他扫了一眼王书央脖颈处白皙的皮肤,微微勾起唇角。
“这屋子里呀,可多的是多年不见甘霖的汉子了。王小姐若是不注意,哪天被人饿虎扑食,我可管不了你。”
“你给我闭嘴!”王书央火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还为了得到利益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媳,你好意思吗?”
“我不好意思,难道你就好意思了吗?”
明决抱起手臂,气定神闲的看着王书央。
“提起忘恩负义这四个字,我倒是有话想说。我有我的亲人之间向来没有什么交集,甚至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对我没什么恩情,所以忘恩负义这四个字我可承担不起。倒是王小姐你呀……”
明决意为深长的勾起唇角,“我听妈妈说过,你之所以和席谨忱他们结仇,是因为一袋熊猫血对吧?”
王书央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被激的的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私事?”
父亲的死成了王书央心中一辈子的无可磨灭的Yin影,她也知道当时她父亲的情况根本就救不回来了,可是偏偏那一袋稀有血ye却成为了王书央心中的一丁点儿希望。
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当时不是贺敏钰在外面拦着,她就能早点把血送进去,说不定她的父亲还有救。
可是偏偏……
王书央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她恨极了贺敏钰,不仅恨贺敏钰,更恨宜栖。
如果当时不是她自告奋勇非要献血,又何苦给了她希望。
既然给了她希望,又何必给她绝望?
她与宜栖之间的仇不共戴天,这一辈子,只要没有合上这双眼,她都会和宜栖斗到底。
可是明决才不管王书央的心情有多糟糕,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我还听说在你们结仇之前宜栖对你还算是不错的,陈若水屡次三番的刁难你,也是宜栖和她身边那个医生替你解了围,可惜呀……”
明决砸了砸嘴,“的确,这世界上有些人不仅没有以德报怨,甚至以怨报德,你说可笑不可笑?”
王书央被刺激到了极点,她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狠狠地掐住明决的脖颈。
“你不要再说了!你没资格!”
她口中颠来倒去的无非是说的那么几句话,明决不挣扎也不躲开,就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