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常常梦到和那个人在模式的床榻上做男女之事。
春梦对于特殊期的少女来说,是很正常的,她刚开始并不在意,但是李夕发现只要她去听学上课,就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到在梦里细节会反应到身体上来。
那人在梦里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一觉醒来后,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有红印。起初,她以为这是巧合。但是每一次都是,李夕就发觉不正常,开始害怕。
她故意不睡觉,不睡觉就能不做梦。
日渐如此,Jing神衰弱下李夕已经有些Jing神失常。她不敢告诉身边的师姐妹,夜夜难眠,每天抱着自己望着窗户,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战。
“别……”李夕挣扎着想要翻身。
“你是谁?”她忍不住问。
男人垂头咬了她一口,李夕看到她全身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个男人,在床事上,有恶趣味。
即便这是梦,即便这是梦,但这些痕迹不会消失的。
李夕想着,慌不择路,她呜咽着捂住脸,不想让眼泪被他看见。
她知道,一旦见了泪,这个男人会更疯狂。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放心,你不会怀孕的。这只是梦……”男人说着像往常一样勒住她的脖颈。
“只是梦吗——”她剧烈的颤抖着,喘不过气。
李夕每天都在怀疑自己。
真的只是梦吗?
就算是梦也是噩梦,她开始有了自残的行为,每每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己,李夕都觉得自己活得很不真实。
李夕决定自杀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给父亲。
她的父亲,因为自己修仙而引以为傲。
是女儿不孝……她含泪写下最后一笔,放到了阿因师姐的床榻上。
这时李夕突然听到沫儿师姐叫她。
“师姐这么晚了,要我去哪里?”李夕抹去泪水,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到了你就知道了。”沫儿唇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李夕这时才发现沫儿师姐好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沫儿早就变了,只是李夕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完全没有发现。
她跟着沫儿去了一间她从来没有去过的房间。
“师姐带我到这里干什么?”李夕刚说完,就看到房间突然关闭,沫儿离开了。
李夕惊恐得回头,就看见梦里的那个男人在浅浅对着她笑,这个笑容她熟悉不过。
李夕睁大眼睛,看着在梦里无数次见过的壁画,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chao流般涌入她的脑海。
“不——不!!!!”她疯狂挣扎。
……
华冶和重觎听了她的陈述都陷入沉默。
“你记得他的样貌吗?”华冶问李夕。
李夕的瞳孔骤缩,一想到这个人的脸,她都要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夕是记得的。
他是一个极致俊美的男子,一头长发散落在肩膀上,白玉的肌肤比女人的还要细腻。每到兴致最高的时候,他会停下动作。那一双微紫的凤眼总是眯着去看她的反应,他总会侧着耳朵去听她的呻.yin。
他右眼眼睑处的朱砂痣更显魅惑,这个男人比女人还妩媚,可他的力气比普通男人还要大,做的事情更是禽兽不如。
他舔着血,笑得宛若炼狱的恶魔。
“所有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身体。年轻,稚嫩,有趣。呵,别那么害怕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夜夜如此,我对你是不一样的。乖,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看看我的另外一个女人。她和你很不一样。”
华冶听得直蹙眉,忍着恶心。
重觎想要安抚她,但又不敢,手刚抬起眼梢瞄到华冶的抗拒的神情后又放下。
紫瞳,凤眼,妩媚。
这三个特征,都和华冶里记忆里的一个人对上号。
这个人叫白沐,是上一任白居圣人。
白沐刚任白居圣人的时候,西华覆灭。
一百年前也是他带人上了西华,当日便昭告天下,西华与魔族勾结反被魔尊屠杀,自食其果。
若说这个套路,真的很像现在离心派所经历的。
白沐也是华冶极恨的人,她之所以没报仇,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世人都道,白沐早就已经飞身化神,但很快陨落,消失于六界。
但她一直对这个说法持怀疑。
因为她多少了解过白沐的秉性。他不是一个有修仙天赋的人,这个人在华冶很小的时候就很会手段。
华冶生前听过很多关于他的描述。
有的人说白沐温柔和煦,是位良人。
有的人说白沐风流浪荡,不能接触。
有的人说白沐纯真善良,天生圣人。
但独独华之桑的评价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