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想,算了,就这样吧,不管去哪这小畜生都能发情,不如就在家里待着,还省事。
所以关于宋泽然把自己是夏府子婿的说法宣扬出去这件事还是夏愉跟他讲的。
“七哥,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吗?他们都说那姓宋的小子是我们夏家的赘婿!”
“噗——”
夏意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笑道:“怎么就成赘婿了?他要倒插门宋家还不乐意呢。”
夏愉怪道:“不是啊七哥,先不管外面怎么传的,那你俩真要成亲不得是你娶他嫁?渝西王世子怎能做他人后院?也不对,他要嫁过来就不是赘婿了,那得叫世子妃……噫,怪渗人的。”
夏愉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到了,撇撇嘴,神情一言难尽。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意扬手赶他:“行了哈,回去吧。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你听着个乐就行。”
夏愉还想再多说什么,但一回头发现宋泽然回来了,憋闷道:“哼,我看你就是有了情人忘了兄弟。”
夏意:“二姐说,苏家那位三小姐最近想约你出来……”
“七哥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一听到苏家三小姐夏愉的脚就跟装了滑轮一样溜得贼快,连经过宋泽然身旁时都罕见地没停下来和他拌嘴。
“他这是怎么了?”
“为爱痴狂去了。”
夏意挑眉看他:“你又去哪了,赘婿?”
“嘿嘿。”
被当面拆穿也不觉尴尬,宋泽然笑得一脸贼样,拉过凳子坐近,神秘兮兮的:“我去银铺打了个东西。”
“什么?”
宋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Jing致的锦盒,木扣一开,一只银镯静静卧在盒内。
宋泽然突然紧张起来,说话也有点磕绊:
“就咱们都处一起了,我想着怎么也得有个像样的表示。那天我们出去,结账时我听到旁边有一桌在讨论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然后我就问他们送啥好,他们跟我说,在耀州,男子是要送心上人一只银镯。”
他把盒子往前托了托,真切道:“阿意,你,收下好吗?”
夏意望着那只镯子,镯身细细的一圈,纯粹透彻泛着银光,通体雕着Jing美的纹路,是一只凤凰抬头。
他拿起镯子又向内看去,果然在内层刻着他和宋泽然的名字。
名印两侧,是为相伴,执手偕老。
“唉。”
听得他微微叹气,宋泽然以为他要拒绝,吓得忙道:“怎么了?不喜欢吗?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可以……唔。”
夏意捏着他的脸,笑道:“傻子,在耀州银镯是送给姑娘的。”
“啊?”宋泽然傻眼了:“这,怪不得银铺掌柜的给我看的样式都那么花哨。我好不容易才挑出来个不那么招摇的。原来是给女孩子的……”
刚刚的兴奋瞬间蔫了,他嚅声道:“那还是算了,等我再重新打个其他东西吧。”
“你还有钱?”
“!!!”不小心被戳到痛处的宋小少爷有点窘迫。
夏意掂了掂手里的镯子,分量不轻:“你从京城跑来能带多少钱?这么个东西就花的差不多了吧。”
宋泽然试图跟他商量:“或许……你可以先借我点?等我回京城总感觉太慢了。”
夏意笑了:“你倒还真把自己当赘婿啦?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要花我的。”
“最主要还是睡你的……”
“……”
看他为难的样子,夏意也不逗他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多讲究,这镯子,我收下了。”
宋泽然眼里又燃起欣喜的光彩,夏意继续道:“作为回礼,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他起身,在宋泽然期盼的目光中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一点的木盒。
“打开看看?”
宋泽然略带紧张地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枚质地润泽的玉带钩。
“这……这是?”
“这才是在耀州要送给心仪男子的定情礼。”
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轻声道:
“原本早在京城时就做好了的,打算在你十八岁生辰时送给你。私心作祟,想你不知耀州习俗,就正好骗你收下,也算了却我一厢情愿。不过后来没了这机会,我又不舍得扔,就把它一并捎来耀州。”
夏意又恢复了笑容,但是这笑落在宋泽然眼里却扎心的疼。
他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一遍又一遍在肩头蹭着:“阿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夏意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现在送也不晚,反而正是时候。”
他怕宋泽然再钻牛角尖,岔开话题:“小然,你要不要试试?”
“啊好。”
宋泽然系上带钩,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回头欣喜道:“好看的!很合适。”
话虽这么说,但他没转两圈就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