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铁血了半辈子的男人,此时却悄悄shi润了眼角,盯着自己小女儿泪流满面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他错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会原谅爸爸吗?”
林语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扑进软椅上那人宽厚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半掩的病房门外,爽朗清举的男子长身而立,斜靠在医院走廊半青的墙壁上,听见屋中女儿放肆得仿佛要将这么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似的嚎啕哭声,听见父亲歉疚又心疼的低声安慰,又听见他念念不忘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抽抽搭搭地说话,撇开头弯起了唇角。
他听见她说:“嫁人……还是要嫁的,我看沈之初就很好。”
第67章 尾声 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林两家的联姻, 在这一年初春桃花盛开的时节低调而又突然地举行了。
因为两家都是荻市举重若轻的家族,虽然婚礼十分低调,但还是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圈子内的人一半在猜测产业大半都在海外、已经很少在荻市社交圈子里露面的林家怎么忽然间就和沈氏联了姻,是不是有回归国内的想法, 另一半人则对捕风捉影听来的关于沈家二公子的绯色传闻津津乐道。
林语还是不大爱在社交场合上露面,那些七七八八的传闻多数都是从乐以阳嘴里听说的,什么沈二公子年少轻狂时爱美人不爱江山在秣城金屋藏娇最后还是免不得要走上联姻之路, 什么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实际上各玩各的,什么林家大小姐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沈之初不过是图林家海外产业的, 众说纷纭传得有鼻子有眼,就是没一个字靠谱的。
对于这些传言,林语倒是不甚在意听在耳里笑笑就作罢了的,反而是沈之初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次两次地听下来很是不忿, 便越发频繁地拖着她出席各式场合,渐渐的圈里圈外也都知道了她,慢慢开始传出沈之初其实是对她的容貌一见钟情、浪子回头金不换被她吃的死死的传言来。
某日,刚刚读完一首爱情诗的林语余光扫见正蹲在花园里“玩泥巴”不知道要又要种些什么奇怪花草的男人, 忽然就起了好奇心, 拖着下巴歪着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 在对方终于感觉到她的视线而转过身来朝她笑的时候开了口。
“沈之初?”
敏感地察觉到自家老婆竟然连名带姓直呼了他大名的沈之初立刻丢下了手里的铲子, 站了起来转身好整以暇地打算迎接林语的送命题。
果然,猫样的大眼弯了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现在回想起来, 她怎么觉得自己嫁人嫁的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嫁给这个人了呢?
男人的回答果然很送命:“不知道。”
林语点点头, 合上手中的诗集眯了眯眼睛:“好的。今天你就在客房睡吧,挺宽敞的。”
那人置若罔闻地笑了笑,抬手拧开一旁草坪上的水阀将手洗净,又在搭在栅栏上的雪白毛巾上擦了擦,便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确实不记得了,不过在酒吧被你摁在沙发上强吻那一晚,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要我说说细节吗?”
说什么细节?!
林语咳嗽了一声,保持着脸上的一派镇定:“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拿那么久远的事情说事,你以为还会有什么杀伤力吗?”
沈之初只轻笑了一声,人已经走到了近前,抬起一只手搭上了林语的藤椅椅背,微微弯下腰来:“有没有杀伤力,试试不就知道了。”
终于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的林语起身想跑,还没等从沈之初的手臂下钻出去,就被那人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喘息之间已经被那人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狠狠地吻了下来。
“你就是这样按着我的。”
温柔的舌灵活地撬开牙关,沿着上颚慢慢地扫过,带起一阵直冲尾椎的酥麻,那人声音低低的,隐约带着笑意。
“然后这样……”
林语呜咽着想要撇开头辩解。她才没有这样、这样亲……唇舌交缠间,思绪忽然就断了线。
男人慢慢结束了长吻,抵住了她的额头,轻轻喘着气:“然后你说,我很甜。”
她信他个鬼,她才不会说那样的话。察觉到某人的行动已经开始脱离“重演历史”这个范畴了,林语不禁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恶”。她就知道某人才不只是要吻她这么简单:“你别,沈之初,这可是在院子里……”
“院子里怎么了?以天为衾,以地为席,不是很好吗?”
“大庭广众、白日宣……”
“阿语,rou眼可见的范围内,没有其他建筑物。”
“可是……”
“佣人都放假了。”
“可是……”
“阿语,我们要个宝宝吧?”
“我们回房里。”某人最终缴械投降选择了放弃。
身姿挺拔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稍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大踏步地朝房门走去。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