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大家又被迫往这不知名的海域深处而去。
沈珏有些担心,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司南开始随便乱晃动起来,着急道:“此处大家都不熟,若是继续再往前走,只怕生死未卜,不如想办法与这鲲错开,咱们掉头回去。”
虽说他身体孱弱,但他也有颗探险之心,但他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船上的人跟着一起丧命啊。
他们大部分,还是为了生活而来,不是为了什么梦想。
颂岚赞同,正要吩咐船工们做准备,没想到却被若光拦住,“不,咱们已经到了这里,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老天爷的意思,但是我直觉前面肯定有一座小岛。”
“不可,咱们现在找不到在地图上什么位置,也许已经出了瀚海的海域。”沈珏不同意。
却听若光指着不远处那鲲身上的鸟群,“在大自然里,鸟兽比人还要懂得如何生存,咱们跟着这些鸟群,一定会找到下一个岛的。”
阿亓与颂岚几乎是一起齐齐望了过去,然后便改变了主意,打算继续前行。
沈珏一票对三票,只能随着他们的意,但还是好言提醒道:“此处地势蹊跷,底下不知道有姑姑说的什么神秘矿物,严重影响到了司南,我现在是没有办法确定Jing确的方向了。”
只想一意想要往前儿去的若光,“你现在最好祈祷这些鸟不是以鲲为家。”
所有人都心,都随着船只继续往前而七上八下的,几个老渔民已经吓得不轻了,后悔不该为了银子跟着来丧命的。
船工心理素质倒是好,毕竟生来就在这船上讨生活的,什么大风大浪都是见过的,陌生海域水域也不是头一次来,所以个个艺高人大胆,哪怕如今没有办法依靠外力确认船只所行往什么方向,他们还是大辣辣地围坐在一起摇色子。
船上没别的娱乐活动,也就是这么一个了。
所以只要做好本职工作,是允许的,并不禁止他们。
若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回到船头上,只见那些海鸟继续跟着鲲走。
然到傍晚些的时候,这鲲沉下去后,便再也没有上来过了。
于是那黑压压数不尽的海鸟便落到船上来。
仍旧是借着船只休息,然后飞一段。
船就这样尾随在鸟群的身后。
这样的焦灼日子差不多经过了两天,第三天一早,若光等人被沈珏又惊又喜,几近疯狂的笑声吵醒。
海上的晨光来的比陆地上早,此刻甚至都不能说是早晨。
所以大家正是睡得香甜的时候。
大家不耐烦地起身,却见他拿着地图指着瀚海在接近边缘的一处空白海域上,指着那个小得连荠菜种子都不如的小点,“咱们还在瀚海,前面那个小岛,就是这里了。”他手里拿着的是沈夜澜之前用毛笔绘制的小地图。
一直怀疑着,这小小的一点,可能不是小岛,而是小叔不小心沾了丁点的墨汁在上面。
而原本被他惊扰了晨梦的众人听说前面有小岛,一时都没了半分起床气,急匆匆地一边拉好衣裳,一边往船头上去。
果然,连千里眼都不用,便见前面有一座青翠欲滴的小岛,在这蔚蓝色的大海与橙红色天空相接之处,好似一颗特意镶嵌上去的绿宝石一般。
美得震人心怀。
而船上叽叽喳喳吵了两天,不晓得拉了多少鸟屎在船上的鸟群们,早就像是看到了朝拜圣地一般,不要命地飞了过去。
一路上因为累死飞不动,跌入海里的也不少。
这让颂岚有些担心,“别急着去,不对劲。”
即便是鸟,也会爱惜生命的,可是他们这样即便是这样活活累死,也要拼命飞过去,不等船只,莫不是上面有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敢贸然前行,只将船速度放慢下来。
可即便如此,船只还是朝着那座没有无名小岛方向而去,也随着船只越来越靠近,一股奇怪的香味随着风迎面而来,蹿入众人的鼻尖。
都是惜命之人,条件反射性地便拿手帕捂住了口鼻,只是若光一脸惊喜,“这是一种香樟树散发的香味,我从前在阿娘的药库里闻到过,听说此类香樟木最为吸引鸟类,咱们如今还没到岛上,就能闻到这香味,可见岛上此内香樟树必然是成片,所以才如此让那些鸟儿疯狂。”
“没毒啊。”阿亓率先解开刚绑上没多久的布条,一面吸了吸,慢慢品味,“你别说,还真是有涠洲香樟树的味道呢。”
众人见他俩都没事,而且还确定了是香樟树,这便放下心来。
然后顺顺利利将船只在离海边不远处的地方抛锚停下,一行人下了小船,与其他的小岛一般,全程戒备地登岛。
岛上就一如若光所言,还真到处是成片的香樟树,那香味比盛产香樟的涠洲相比,味道有些奇怪,咋一闻的时候觉得怪异,但片刻后便会隐隐闻到一股与涠洲香樟不一样的淡淡香味,很是让人觉得舒服。
鸟儿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