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两位先生,请问这里是在举行宴会吗?
爱丽丝问。
疯帽匠头上带着一顶高礼帽,旁边还有未拆掉的标签,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话,爱丽丝看得不太清楚。
三月兔却穿着色彩鲜艳的礼服,扎着一个红蝴蝶结,长长的耳朵时不时的动一动。
虽然跟兔子先生一样是兔子,却一个是灰兔一个是白兔。
哦!爱丽丝,你是来参加宴会的吗?距离你上一次就在下一个小时。
爱丽丝吃了一惊,什么?我是第一次来。
第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吧,快来,我们要开始新一轮的茶会了。
疯帽匠转身跟三月兔说起来了话,嘿,将茶壶放下,我们需要换位置了。
这个桌子像个长方形,然而这两位就只坐着隔着睡鼠的位置,离得近近的。
当疯帽匠说完换位置后,他们就直接起身,坐上了邻座的位置,就连爱丽丝以为睡着的睡鼠也手脚利索的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
那我也需要换吗?爱丽丝刚坐下没多久,称得上椅子都没捂热。
当然,亲爱的,你瞧,这里的时间总是混乱的,我们根本没时间去结束茶话会,所以只能一场接着一场举办茶会。
对哩,你如果不换,就会被时间愚弄,然后你就会迷失在无尽的时间里,除非你跟它和好,和好!
三月兔尖叫一声,然后又没事人一样继续给面包涂上黄油,给新杯子续上红茶,将面前的一切弄得叮咚响。
爱丽丝被三月兔这一叫差点吓得站起来,疯帽匠立马隔空双手安抚的示意爱丽丝不要太过惊讶,你知道,自从他在三月跟时间闹掰了后,就一直有点疯疯癫癫的。
一边说还一边搭配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那场景有点可笑,因为柴郡猫说这两位,疯帽匠和三月兔可都是疯子啊!
但是跟爱丽丝对话的疯帽匠逻辑清晰,一点都不像三月兔那样发疯。
最后,爱丽丝只能归结于或者柴郡猫撒谎了,又或者单纯就是她看不出来。
不过她暂时被安抚住了,也顺着规则换了隔壁的椅子坐。
两位先生,请问我要怎么称呼您呢?爱丽丝一来就被招待了,这时候才犹豫着问到,这可太尴尬了,如果见面就互相说出姓名,然后就以某某小姐,某某先生互称,体面又有礼貌。
现在都聊了好几句了,突然问上一句,你叫什么名字,爱丽丝就特别的尴尬。
我是帽匠,你瞧,这就是我在卖的帽子,但是我太忙了,忙得连结束茶会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疯帽匠耸耸肩,我只能自己戴了。
但是这个帽子不知道触动了他内心哪一块,疯帽匠突然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我虽然是个帽匠,却一顶帽子都不属于我
这萎靡不超过十秒,在爱丽丝犹豫着要怎么安慰的时候,疯帽匠又突然扬起大大的微笑,各位!现在我们来故事接龙吧?
接着就面向爱丽丝,轮到你了,现在轮到你了,爱丽丝。现在该你讲了!
我,我没有故事。
大部分的童话故事她能讲个大概,再具体的就得自己编了,但是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力,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她能讲出其他世界的作品吗?
爱丽丝沉默下来,她想起了自己形形色色的各种脑内幻想,无论是深宫妃嫔尔虞我诈,还是江湖女侠快意恩仇,甚至那些偶尔来临的情色故事当需要她开口讲述的时候,那些瑰丽的故事就突然苍白,只留下几笔落白。
必须讲,爱丽丝,这是规则,你不能违反规则。疯帽匠鼓励着爱丽丝,用一双过分明亮,或者在这个世界里独有像能说话的眼睛看着她。
你可以讲三个姐妹的故事分不清是呓语还是真的在说话,睡鼠断断续续的开口,然后声音低下去,又呼呼大睡。
三个姐妹的故事?
是的,三个姐妹,一个叫丽兹,一个叫玛莎,一个叫奥里吉,她们就住在一个井里面,吃糖浆生活。
爱丽丝听着睡鼠说话,更觉得这才是梦里有的事情,不然谁讲故事不有些基本的逻辑,谁又可以吃糖浆活下去呢?
于是爱丽丝那点尴尬,为自己居然没办法给人讲故事的惭愧就化为乌有了。
她想了想,最后说,先生们,如果你们不嫌弃,那么我要讲的是我落入这个世界的故事。
我追着一只穿马甲的戴着怀表的白兔子,从兔子洞里落到一个巨大的房间,然后通过变小终于出了那个有很多门锁的房子,接着我被一场大雨带到这边来,又遇见了兔子先生,然后他告诉我,有一场宴会在等我参加,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一个戴怀表的兔子!
一个戴怀表的兔子!
一个戴怀表的兔子!
三重奏响起,连睡鼠都受惊站了起来,三月兔说,噢!那是红心皇后的使者,只有红心皇后邀请的人才会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