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是被饭香叫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天色已暗,被景逸折腾了一个下午,这个禽兽真是随时都可以发情。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身体,身体酸痛但还算清爽,下身也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睡裤。
茶几上摆着很多散发着香味的饭菜,大部分还没动过,景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卷荷叶饼。他那双下午还不干人事的好看的手,此刻正拿着筷子把鸭rou和配菜夹到饼上,卷成Jing致的小卷,放到旁边的空盘子里。
凌零揉了揉腰不想动弹,但是饭香味儿一直给鼻子里飘,肚子咕咕抗议着,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烤鸭,现在又累又饿根本无法拒绝。
凌零慢慢起身,缓缓地蠕动到床边穿了拖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感觉自己有了些Jing神。
房间内的家具寥寥可数,没有多余的凳子椅子,凌零也不扭捏,出来后直接坐到了景逸身边的沙发上。
景逸把放着卷好烤鸭的盘子放到他面前,他直接夹起来就吃,味道还不错。
景逸在旁边时不时夹菜倒水,给凌大爷的晚饭伺候得极其舒适。
这期间,他没看景逸一眼。
景逸侧着头看着吃饱喝足后,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凌零,心里生出一股酸涩的滋味儿。
“本少爷何时这么伺候过别人,你还真不识好歹。”
凌零仿佛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景逸也不介意,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着:“你孤身一人,没有事业,没有财产,连在意的东西都没有,命都可以不要,我想威胁你都找不到筹码。”
他顿了顿,修改了一下不严谨的地方:“哦不,你喜欢烤鸭。但是我总不能用这玩意威胁你吧,以后再也不给你吃烤鸭?”
噗,凌零没控制住嗤笑出声,终于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景逸。
景逸忽视了他目光中的嘲讽继续说:“我不知道该夸你还是损你,你有骨气还是没骨气?你就这么对老子爱理不理,但是老子睡了你,你都不反抗,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我有什么值得让你威胁的,如你所说,我一无所有,你能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凌零抬起手伸出小指挠了挠耳朵,耳朵有点痒,好想要个耳勺。
“情报?金钱?让我替你做事?”看在烤鸭的份上,他今天就和景逸好好谈谈,景逸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他说他没有比现在更自由的话,是真话。
两个月前冰焰打破了长久以来的表面和平,上演了一出黑吃黑吞并了Black Nove,原BN的核心人员已经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只有他被景逸带到这里,人身行动受到了限制,可是却当真“自由”了。
他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被解决掉的BN成员名单中,在世人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必再作为BN的金牌杀手执行命令,也不会再被BN的人监视,更不怕被人寻仇,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必再过了。
景逸伸手一揽,让凌零侧着躺倒他大腿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耳勺,轻轻帮他清理着。
凌零愣了一下,然后也就放松了,任由着景逸来,毕竟这两个月,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景逸对他也不坏,反而更像个摇尾乞怜的狗狗,就是有的时候喜欢乱叫,尽呈些口舌之快。
“我有自己的情报网,也不缺钱,比起利用你替我做事,我更希望我们可以共事。”景逸的眸子深不见底,闪烁着令人不懂的情绪。
“共事?不惜让你用身体做代价?”
景逸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共事当然需要身体力行了,你…”
话没说完就被凌零打断了,“停,换一面。”
凌零直接脱了鞋窝上沙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面对着景逸重新躺下,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景逸没有再开口,凌零也不可能主动问,就这样配合着给凌大爷清理了另一侧的耳朵。
凌零闭上眼享受着,不一会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温热的鼻息扫在他薄薄的睡裤上,撩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放下耳勺,想摸摸凌零的耳垂。如果他们可以用另一种身份如此近距离的在一起该多好。
景逸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静默几秒钟,凌零说了一个字:“有。”
景逸刚开始欣喜,还没等到若狂就听到凌零浇冷水的声音,“冰焰这名字,太傻逼了,别人要是介绍说这是冰焰的少爷,我还以为是哪家会所的小鸭子。”
景逸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还没来得及上扬的嘴角也开始抽动,低吼道:“这他妈是我老子起的名字。”
凌零抖动着肩膀笑成一团,他老早就想吐槽这个名字,两年前他接到boss的指令与冰焰合作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组织名真的又土又low,可能是非主流年代用起名器随便生成的。
恼羞成怒的景逸见他笑的如此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