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甜:“你?”
南玉:“惊喜不惊喜。”
施甜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你丫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她跟着下了车,非要见识一下南玉是怎么跳大神的。
洪品生给的地址是处有年头的高档住宅区,从外面看挺普通的,但绿化好得几乎是个城中小森林,进小区时保安还要拨打业主家的门禁电话,得到确认之后才会放人进来。
三个人进了小区,钟灵焰看着金黄的银杏叶掩映下一桩桩低调幽静的小别墅问道:“这里为何楼台林立,是哪家皇亲贵胄?”
南玉:“咱们现在不搞阶级剥削这一套了,没有什么皇亲贵胄,皇帝也没有,宪法规定人人平等,只要爸爸够努力,爸爸不努力的话只要自己肯寒窗苦读十几年,再当三十年房奴……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
身后举着手机拍照的施甜甜隐约扫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转过头狐疑地问:“什么阶级剥削?”
南玉连忙摆摆手,“没什么,你听错了。”
正说话间,洪品生从一条铺满金黄叶子的小路跑了出来,满脸堆笑的朝南玉和钟灵焰挥了挥手。
“多谢多谢,这边请这边请。”
第26章 遗嘱 洪道长的坚持
洪品生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他带着南玉三人快步走到一幢灰白两色的三层小楼前,走上院门口的台阶按响了门铃。
院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迈着小碎步跑了出来, 也是一脸鬼鬼祟祟地对众人说:“快进来吧。”
南玉狐疑地问:“洪师傅,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吗?”
洪品生连忙摇头, “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 唐老爷子的三个儿子都不在家,你们正好可以过来看看。”
南玉不解地问:“为什么?”
洪品生一边招呼众人进门一边解释:“三个儿子都不同意我找人来看, 也不同意我设坛请祖师爷, 设坛需要时间和他家人的配合,所以我是没有办法了啦, 上回看到你们不用设坛就能发现那个镜魔, 所以我想你们或许能在不惊动老爷子家人的情况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南玉迟疑地说:“瞒着他家人……这样不太好吧。”
洪品生无奈地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唐老爷子和我是过命的交情, 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不管的啦,他那三个儿子请来的都是蓟平玄门圈子里据说很厉害的人物,而且谁也不服谁, 每晚一下班三个人都带着自己请来的大师到家里给老爷子作法驱魔, 我听小秦, 就是老爷子的保姆说,就这样连着折腾了一个多星期, 老爷子的情况不但丝毫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总之这事处处透着邪门,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玉只好跟着洪品生穿过雅致的中式客厅来到二楼唐老爷子的卧室,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却古朴典雅,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
雕花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大概是很长日子靠营养ye维持生命的原因,老人瘦得有些脱相,颧骨很突兀的耸着,投下两片虚弱的Yin影。
南玉走近床前低头看着老人,发现他眉头紧锁,时不时艰难的张开嘴想要说话似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咕咕声,像是困在噩梦里努力想要挣扎着醒来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南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钟灵焰,小声问他:“能看出来什么吗?”
钟灵焰走到床前掀开老人身上的被子,低头看了眼他干瘪瘦小的身体,然后伸手把老人睡衣宽大的袖子撸上去了一截。
他指着唐老爷子枯瘦的胳膊说:“有淤青。”
南玉看着老人的胳膊,茫然地问:“在哪啊?”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凑上来仔细查看老爷子的胳膊,都说看不到淤青。
钟灵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对南玉解释道:“不是人留下来的,所以你们看不到。”
南玉倒是没什么,她对钟灵焰的能耐已经见怪不怪了,洪品生却着实被惊着了,他打量了钟灵焰几眼,实在没办法相信这个中二少年话。
他惶惶然看向南玉,却见南玉对中二少年的话似乎没有丝毫怀疑。
他尴尬的笑了笑,客气地朝钟灵焰伸出手:“你是南小姐的弟弟对吧?”
钟灵焰双手抄兜,低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洪品生一眼,没有理会他伸来的手,只淡淡说:“不是。”
洪品生尴尬的收回手,讪讪地转向南玉,“这位是?”
南玉有点同情洪师傅,忙解打圆场:“表弟……表弟。”
洪品生倒也不在意钟灵焰冷冰冰的态度,笑呵呵地说:“差不多呵呵,差不多啦,其实上次我就想问两位的师承,不知道是否方便告知。”
钟灵焰直截了当回答:“不方便。”
南玉只好对洪品生歉然一笑。
施甜甜虽然被帅哥六亲不认的气场迷得两腿发软可还是没有失掉一个人民警察改有的职业习惯,她凑到南玉耳边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