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别让他们看见我,让他们都滚!”辛惠歇斯底里地嚷道。
一众被邀请来的贵宾看见她老态龙钟的模样,这对爱美的辛惠而言,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金天瑞眉头紧蹙,辛惠这状态简直跟他妻子的太像了,不同的是辛惠是一下子迅速变老,似乎只是一瞬间就成了个老太婆,而他妻子则是一天天慢慢加速变老。
灿灿怔怔地站在原地,亲眼所见辛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衰老,她耳垂上剩下的那只珍珠耳环吊坠也不知怎的,砰一下碎成了粉末。
辛惠惶恐地摸了摸落空的耳垂,一把推开金辛,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里,跑上楼去。
赵公明和灿灿对了个眼神,大概也猜到辛惠要找什么了。
金辛碍于场面,没有立刻追上去,反倒是向宾客们道歉:“今晚谢谢各位来捧场,但是眼下我家遇上了一些突发情况,不便留客,多有怠慢请各位见谅,不好意思。”
辛惠的情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宾客们识趣地各自散去,灿灿也顺道借口离开。
上了车,灿灿余惊未定,刚才那一幕幕实在超越她一个凡人的认知了,或者说,当场迅速老去实在让她受到了重大的冲击。
“所以说,是惠姨要害我妈妈?”灿灿冷静了一会儿,缓过情绪,难以置信地想到这件事。
“也不一定,或许她也不知道会害了你母亲。”赵公明抱着黑虎顺毛,默默地分析。
被人利用了还不知情的人也多得是,不过,他也说不准辛惠是否知情,就冲她的反应,至少法阵她是知情的,而且应该是专门请人布下的。
“你去房间里看到了什么?”灿灿问。
“没什么,先回去看看你母亲吧。”赵公明提醒道。
——
别墅区里。
张姨愣愣地看着夫人,像是置身于灵异事件现场。
她和金夫人差不多年纪,很早就来金家工作了,金夫人对她很好,所以就算很害怕,她也不敢逃。
刚才,金夫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好好的不知怎了,突然说浑身不适,接着,张姨就看到夫人那苍老的脸迅速地年轻起来,恢复了一个正常中年女人的状态。
按理说,她们应该很开心才对,但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她们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
没多久,灿灿和赵公明就过来了,金夫人听完整个事情,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思及自身的情况,也不得不信了。
末了,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赵公明顿时想起金夫人不喜他,索性识趣地起身告辞:“金夫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赵某就不便再叨扰了,告辞。”
说完,还拱手作揖。
金夫人:???
灿灿讪笑着解释:“妈,赵大师他的作风是有点古人,你别介。”
“公明,我送你吧。”灿灿跟上去挽留,帝都之大,他们这个别墅区附近公车站要走两公里,离他们住的酒店即便自驾也要一个多小时车程,她知道赵公明身上的钱可能不多,所以还是尽量避免他自己打车。
“不必了,你陪你母亲吧。”赵公明拒绝了,人家母女刚经历了一番劫难,需要互相宽慰,他一个外人没必要在这碍眼。
“灿灿!”
灿灿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金夫人唬住了。
金夫人解脱了法术的诅咒,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好了很多,神采奕奕,气质高傲,她冷眼看着灿灿和赵公明在她面前客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赵大师很忙,这次的事情我十分感激赵大师出手相助,酬劳我会让秘书打给你。”
金夫人说了一通官方话之后,又道:“我是生意人,无利不往,很多事情我喜欢摊开来讲,丑话说在前,尽管这件事我很感激你,但,灿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自是希望她在交友和婚恋的选择上,都是门当户对的孩子,一来,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跟三观相同的人携手一生,二来,也有利于我们家族事业的发展,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安排。”
赵公明愣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这母女俩,刹那间,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慕容慈和她的娘亲。
灿灿顿时感到尴尬万分,扯了扯金夫人的衣袖:“妈妈,你瞎说什么……”
金夫人依然板着脸:“说白了一句话,像你这种大山里出来的穷小子,想当豪门赘婿,没门!”
赵公明静静地听她说完,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笑:“我知道了。”
话毕,从容离去。
“公明……”灿灿正要追上,却被金夫人拽住。
“灿灿!你干什么?!”金夫人严厉地板起脸,“他只是一个江湖术士,说得好听叫大师,不好听就是个神棍。”
“妈妈,是他救了你!不然你就死掉了!”灿灿为赵公明鸣不平。
金夫人怔住半刻,回过神来,赵公明离开了,现在家里都是自己人,她也卸下了干练的伪装,缓和了语气,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