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说什么,只默默闭眼养伤,顺便继续防备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慕凌的伤渐渐好了。
她开始央求,想方设法要离开,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
有什么比自身的安危还重要呢,她在外面吃的苦,难道还不够么他看着她哀求的脸,语气沉戾。
“外面有什么好?那些人就值得你这么留恋?”
“……”
女孩儿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她是人族,她想回到更适合他的地方。
至于他这里,黑寂幽冷,每天躺的是冰冷的地面,吃的是模糊带血的碎rou,她的表情是那么抗拒,疯一样地想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他钳着她的胳膊,硬生生逼她直视自己。
然后听着她努力掩藏惶恐,颤抖着回应,“我不怕,但是……”
不用她说第二句,池郁就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但是放她走?怎么可能。
池郁矃着她的脸,指骨扣着她后颈,蓦然叼住指边那块温热地带。
血气在黑夜漫延,唇齿沾染上细rou之后便似上了毒1瘾。
他吮1咬着,舌尖难以克制地舔过那片血珠存在过的细嫩,不住在那里流连。
怀里的人儿颤抖着,手掌无力地撑在他胸前。
她是那么柔软,娇嫩得跟花儿一样等着人呵护,现在却跟焉了的小草一样缩在他怀里。
“就这么害怕么?”
池郁摩-挲着她的眼角,指尖一片shi润。
女孩儿没有回答,脆弱的脖颈苍白地抵在他肩头,似被欺负得狠了不住哭泣。
她却没看到,自己莹白肌肤间斑斓出现的魔纹骤然在血气消失的一刹那隐没,丝缕魔气顺着伤口悄然飘到了池郁身体里。
她入魔了,在跌落深渊的那一刻。
“一定要吃这个么?”
温存过后,女孩儿指着跟前带血的兽rou,一脸抗拒。
她现在每天都要复发几次,磅礴的魔气无处不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如果没有新鲜血rou来补充元力,她很快就要跟他一样生出鳞甲,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池郁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入魔的事,只能每天趁她熟睡时尽量到外面寻找高阶戾兽的躯体,让她日复一日习惯黑暗,怕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
甚至为了汲取魔气或者更多的别的心思,经常克制不住地把她扣到怀里,疯一样地吮1吻舔1咬。
这样的日子久了,女孩儿似乎也习惯了如此对待,逐渐变得乖巧温顺。
更甚至有一次,她反客为主揽住他脖颈,主动亲吻着他的喉结下颌,四下点着火。
池郁喉结滚动,竭力忍耐着什么。
系带拉开的刹那,他猛地按住她指尖,漆黑的眸透过黑暗牢牢盯住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
她仰头用纯净的眼神回视他。
而后低下头,生涩地将他包裹。
池郁眼眸一闭,身体骤然紧绷到顶峰,而后按住她发顶。
被那么对待后,他们越发亲近,池郁经常克制不住地一遍遍摩1挲着她的颊耳,逼她呢喃着贴在他身边。
“你会离开我么?”
“……”
女孩儿摇摇头,却在缠绵的第二天,趁着他狩猎的间隙里独自逃走。
找到她的时候,女孩儿被禁锢着狼狈跌在黑暗里。
池郁踏着尸山血海走来,远远看到她枯瘦的身体,周围萦绕不去的沉沉死气,双目逐渐变得赤红充血。
他攥紧拳,死命压制自己身上的悲凉怒意,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触碰到她身体以后,他指尖猛然颤了下。
“……”
“凌凌……”
“我来了。”
他低头,哽咽着吻上她眼角。
地上的人儿双手垂坠着,冰凉得像木偶,没有一丝反应。
池郁仿佛没看到,只温柔拢好她的衣襟,颤着指尖替她抚好发梢发尾。
“凌凌,我们回家。”
他抱起她,越过尸血迈向光明。
路上人们持着刀剑惊惧地看着他,一路抵挡后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抱出血海,顶着满城箭羽步出城门的。
他只知道,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个女孩,他要把她带回那里。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最后闭上眼的一刹那,他圈着怀里冰冷的人儿,心底绝望地卑微祈祷。
如若可以,他愿用毕生修为气运,他所能用的一切,来换她一世安稳。
即便他生命不再,灵魂归隐。
即便她在没有他的那个地方……
时空过境。
峡谷边幽然走出来一道身影。
磅礴时空之力在他身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