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忠贞不二,矢志不渝呢?
她摇了摇头,将对他的那番深沉剖析通通否定,他没什么不同,就是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世家公子哥!
司徒羽看着她皱眉思索的模样,轻笑道,“在想什么?”
“在想一国将军为所谓爱情帮助敌军的可信度有多高。”
“在下却不是什么十分在乎世俗的人,若是为所爱通敌叛国。”
他看了一眼花汐槿,“又何妨?”
他轻飘飘的话一出口,花汐槿一惊,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戒备地看着四周,确定没人了才放下心来。
“你这是要害死我,我虽不通晓尘世的弯弯绕绕,但却明白这话若教他人听了,我妥妥地被扛上邢架,千刀万剐,活活地烧掉。”
若是觉得他方才的话可信度不高,现下她便能确定,Yin谋!绝对是Yin谋!
她觉得他绝对是在陷害她。
司徒羽看着她胆小谨慎得模样,噗嗤一笑,笑意暖人心扉。
他又望了她许久,才正了正色,话语温柔却坚定。
“我既能为你弃笔从戎,便也能为你,离经叛道。”
花汐槿一怔,“为我?”
他点头,微笑。
“我们认识很久了吗?”
他的目光灼灼,好像透过她的眼睛再望着另外一个灵魂,望着她心里一阵发颤。
司徒羽,他,该不会寻他未婚妻太久没寻到,以至于随便见到一个女人,便将她当做他那个失踪的未婚妻了吧。
这种情况,师父说过,癔症!
花汐槿双瞳蓦然睁大,癔……癔症!
可怕!
她被他当做那个生死不明的未婚妻了!
就在花汐槿越想越偏的时候,一士兵来报:“司徒将军,有飞鸽传书来报!”
司徒羽收回那红果果的目光,撕开信封,轻抖纸张。
望毕,额头深蹙,立马下令士兵于前方青菱港停船。
随后望着花汐槿:“岩风关昨夜受敌袭击,如今敌方大军已然逼近,关中兵力不足以退敌只能闭关死守,所以我需速速前往。”
他顿了顿,“能否请你,陪在下一同前往?”
花汐槿一抖,觉得跟个癔症病人一路同行有些危险,便寻思着怎么开口拒绝。
似乎知道她要开口回绝,他又说:“烽火乱世,盗寇横行,活着不易,如今你自保尚且成问题,我相信,你师兄他不会希望你处于危险之中。”
“你若给我些时间,待我处理完便帮你救你的师兄,可好?青华若真俘虏了他,必然将他当作质子,不会轻易动他。”
这司徒羽虽有癔症,但他所言非虚,花汐槿内心衡量,是跟一个有权有势的癔症病患在一起比较安全,还是跟一群亡命之徒流民匪寇在一起安全?
想到几日前的黑衣刺客,她当下拍案:“若羽兄不嫌带着我麻烦,便捎上我罢。”
司徒羽闻言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像得了糖的小孩儿。
“那我回屋写书信一封,外面风大,你也且回屋歇息会吧。待会船到达青菱港我们还需赶路。”
花汐槿讪笑着应了声好。
他走后,她双手抱拳,“未婚妻,你好,不知你是活的死的,但是对不起,事出有因,就让我暂且替代你一下吧,我保证,你的未婚夫,我用完了就还。”
“……”
黑夜似幕布一样铺散开来,万籁寂寂。
三更,司徒羽将写好的书信交由暗卫。
“风隐,你待停岸后,便快马加鞭,按我给路线规划送出此信。切记要速度。”
只见叫风隐的男子,身着一声黑衣,脸上蒙着黑布,他双手接下书信,应了声“是”,便消息无踪。
花汐槿看着突然凭空出现拿完书信又闪电消失的风隐,渍渍称奇,这艘船才这么点大,可这些日子里却没见过这男子的身影。
她十分好奇他躲在哪里,怎么吃饭和休息,需不需要如厕。
她支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想着,觉得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司徒羽见她此番模样,问她心中所想。
花汐槿睁着大眼睛,问得十分认真:“这个风隐是谁。”
司徒羽十分耐心:“他是我的暗卫之一,四大暗卫,风隐,火隐,雷隐,电隐,他们都是我的死士,只听从我的安排,平日寸步不离在暗处保护我,并不示人。”
寸步不离……花汐槿闻言,四处张望,看不到人,又撩起司徒羽的袖口,也找不到人,道:“在你一寸之内,我并未找到他们。”
“……”
“羽兄,他们蒙着面,其实你知道他们长相的罢,他们长的好看不好看。”
司徒羽似笑非笑,“我认为你的关注点应该在书信。”
她十分配合:“此信送往何处?”
“送予正领兵前往岩风关的舍妹。”秋天羽亦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