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朕给他这个机会是给对了。”
“但不知,陛下御驾,打算何时还朝呢?”独孤楼莫试探xìng的问道,他自然是巴不得颜良赶紧卷铺盖走人。
“放心,朕的将士们吃好了,不rì就会班师。”颜良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肥美的羊腿。
独孤楼莫暗喜,赶紧又向颜良敬酒陪笑,心中却在冷笑:“姓颜的,你好好吃,我大鲜卑这十万只羊,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加倍从你的楚国里抢回来,嘿嘿~~”
白道城中,酒气熏天,rou香弥漫,六万楚军将士们在胡吃海喝。
百里之外的山道间,赵云和他的三千奇袭勇士,却在顶着刮面的寒风,匆匆的疾行。
塞外虽广为草原,但却并非一马平川,处处都是草地,除了草原之处,亦有山川险峻之地。
赵云所走的这条间道,就是通往yīn山的一条险道。
鲜卑人纵横草原,以骑兵行路为主,有平坦的草原大道,自然不会走这崎岖的山路谷道,故这一条道虽处鲜卑腹地,但素来却人迹罕至。
赵云选这条道,正是为了避开鲜卑的耳目。
如今深秋已过,天气愈寒,塞外的气温更是冷得比中原更快,此刻时已近夜,整条山谷中是寒风呼啸,刮面如刀。
三千将士都裹紧衣甲,顶着寒风,毫无怨言的前行。
由于谷道难行,一面为峭壁,另一面为深谷,赵云不得不令全军下马,牵着马来小心行路。
尽管如此,却仍不时的有倒霉的士卒,坠落山谷,摔得粉身碎骨。
不知不觉,天sè已暗,赵云下令全军就地休息,彼此相靠在一起取暖,吃些取身带的rou干和胡饼充饥。
休息不到一个时辰,赵云便下令起程,全军打起火把,继续赶路。
此间距yīn山已很近,虽说这条道很偏辟,但难保不会有个别鲜卑人,误打误撞上赵云的这支军队,提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赵云必须马不停蹄,赶在鲜卑人有所察觉前,杀到yīn山口。
火光点点,沿着山道绵延,黑夜之中,形如一般火龙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山风愈寒,夜sè愈暗,士卒们掉进山谷中的机率就更频繁。
身前身后的那些士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袍,惨叫着坠落入深不见底的谷中,他们没有多过的悲伤,更没有恐怖,只轻声一叹后,就头也不回的继续迈步前行。
一夜的艰难行军,约有三十余名士卒,不小心坠死于谷中。
天亮时分,赵云率领着他疲惫不堪的军队,终于走出了这道山谷。
驻马远望,前方已是一马平川,茫茫草原的那一头,一道山脉斜卧于云间。
赵云沧桑的脸上,难抑兴奋,他知道,那道山脉便是鲜卑人的圣山,yīn山山脉。
山前的草原上,数不清的帐篷,星罗其布的座落在山脚下,一片片的牛羊,如朵朵云团一般,在草原上飘来飘去。
这里便是西部鲜卑的老窝了,诸部中大多数的青壮年,都被调往了铁山前线,这里留下来的,多是老弱妇孺。
谷口一带,看不到任何鲜卑骑兵踪影,显然这些胡虏,丝毫没有觉察到,一支楚军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赵云跃马横枪,高喝一声:“全军上马,杀入草原,随本将拿下yīn山道口!”
三千疲惫的将士,斗志昂扬而起,尽皆上马,追随着赵云冲入了草原。
铁骑滚滚,向着远端的yīn山,飞奔而去,转眼间,三千骑兵就逼近了鲜卑人的聚居之地。
“楚国骑兵,是楚国骑兵来啦!”
“怎么可能,楚人不是在白道吗,怎可能出现在yīn山?”
“拓跋大人呢,难道他的兵马都覆没了吗?”。
“快路啊,楚人杀过来啦。”
……
数十万人聚居的鲜卑营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所有人都无法相信,楚军竟如神兵天降一般,神奇的杀到了他们家门口。
而当楚军逼近,当他看到那清一sè的白马军团时,那此沉埋于心底,关于白马义从的种种恐怖记忆,更是吓得他们肝胆俱裂。
数十万鲜卑人,如受惊的羔羊一般,轰然而散,抱头鼠窜。
赵云率领着三千白马义从,如虎狼羊圈,长驱直入,一路无人可挡,不知将多少撞上来的鲜卑人,辗压在铁蹄之下。
楚军完全有机会,把鲜卑人杀个血流成河,一举毁了他们的yīn山营地,但他们却忍住了强烈的杀机。
赵云一直都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任务非是大开杀戒,而是夺取了yīn山道口,堵住鲜卑人北遁漠北的道路。
只要拿下了yīn山道口,几十万号鲜卑人,就成了瓮中之鳖,任由大楚宰割。
三千白马义从,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的穿过遍野的营落,直奔yīn山道口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