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我爷爷父亲盖的,祖母没有道理叫我走。”骆诚淡淡说道。
老妇人的声音尖利起来,叉腰骂道,“你祖父?我呸,他是入赘到我家的,你和你爹是他带来的拖油瓶!你住的房子是我家的!你不听我安排,我凭什么给你白住?”
“祖母说的不对,有里正批的条,房子和地都属于我父亲的,父亲不在了,该我继承。”
“你你你,小崽子还敢顶撞我?阿大阿翔,给我教训他!反了这是,敢不听老娘的?”老妇人撸起了袖子。
“是,nainai。”胖少年挥起拳头朝骆诚揍去。
那中年男人则抄起一把扫帚,扫向骆诚。
第5章 再叫嚷,砸烂你的头
这是打上门呢!
够嚣张!
李娇娘转身,在屋里寻了把扫把捏在手里,打算替恩人骆诚助助威。
不过,她想多了。
骆诚看着憨,但面对打上门来的人,还是没有客气着。
他身子一让,胖少年扑了个空,摔到地上去了。
rou|球身子弹在地上,哀嚎起来,“好疼啊,nainai。疼死我了啊——”
老妇人一阵心疼肝疼,骂骆诚的声音更难听了,“娼妇生的驴崽子敢打我孙子。阿大,给我打!”
骆诚另一只手伸手一捞,将那中年男人的胳膊擒拿住了。
大手跟铁钳子似的,中年男人动也动不了,只得破口大骂,“骆诚,你敢打你大伯?”
“我不想跟你们打,但你们再闹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骆诚冷声开口。
这彻底激怒了老妇人。
她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嚎了起来,“唉哟,了不得啦,夭寿哦,骆诚打人了,骆诚打长辈呀。我做了什么孽哟,把个白眼狼带到家里来!”
这老虔婆,恶人先告状?
李娇娘看不过去了,哗啦一声拉开门,嗖——
把扫把扔了过去。
扫把从老妇人的头上扫过去,把她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给扫乱了。
老妇人吓了一大跳,嚎叫声戛然而止。
“谁?”
“是我。”李娇娘笑意盈盈迈过门槛,走了出来,发现门槛边有只旧木屐,顺手拎在手里,“明明是你们打骂上门,却嚷着说骆大哥打人,要不要脸?”
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木屐。
她身子还很弱,投不了多远,但抛出一二米远,砸到老妇人的头上,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妇人跳起脚来,一指骆诚,“好哇,你敢叫外人打你祖母?我跟你拼了!”
哗啦——
李娇娘手一甩,旧木屐砸在了老妇人的脚边,弹在了她的脚背上,疼得她泪花直冒。
“唉哟——”她叫了一声。
“这回是砸脚,下回砸哪里?要不要砸头?”李娇娘冷笑。
骆诚回头,讶然地看了眼李娇娘。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娶银花的,你们再闹也没用。”骆诚将三人往门外推。
推到门外,砰——
毫不客气地关了门。
“驴崽子,你给我等着!你是不是找了个野女人,就不要银花了?我呸,也不知是哪来的野货,居然也看得上?”老妇人不甘心,在门外跳脚大骂。
嚯——
骆诚拉开了门,拎了把柴刀在手里,“还骂是不是?”
白亮亮的柴刀晃着,老妇人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夭寿哦,骆诚要杀他祖母!”
砰——
骆诚把门又关了。
屋外的人骂了几句话,见骆诚不开门,才怏怏走了。
李娇娘把旧木屐捡回来放在角落,“多谢相救,骆大哥。”
骆诚看她一眼,将一碗药端来放在桌上,“你的药,病好了就走吧。”
这家里穷得只剩下四堵墙,他居然花钱给她买药?
李娇娘感激又意外,端起碗闻了闻,喝完了。
好苦。
她抹了下嘴,想到老妇人的话,便问他,“骆大哥,他们叫你娶亲,你为什么不娶?”
第6章 一碗热面汤
骆诚淡淡回答,“这和你没关系。”
李娇娘,“……”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过她又一想,很快又不生气了,必竟她是外人,和这男子只是一面之缘,人家不说自已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谁会粗枝大叶的,把私事balabala随便往外抖?
骆诚将柴刀放到角落里,拿了扫帚扫地。
屋顶漏雨,屋里的地沾了水,shi漉漉的,加上还摆了一地的接水瓦罐,扫起来十分的麻烦。
一个大个子男人,捏着把一尺半的小扫帚,干着扫地的细活,怎么看怎么别扭。
冲着他熬药的份上,李娇娘抢过扫把,“我来吧,你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