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雌虫都会毫不犹豫地臣服于他的雄虫,而被标记的雌虫尤然。这是虫族的天性,基因使然。即使是最顶级的雌虫如梅瑞狄斯也无从抵挡。
屈从于欲望,屈从于本能,屈从于血脉。
远古虫族时期,雌虫和雄虫的比例远不像现在如此极端,雄虫天生娇弱,甚至一度沦落成雌虫的生育机器。
而雄虫为了生存,进化出了Jing神力,最顶级的雄虫更可以通过标记控制雌虫,从玩物变成主人形态,站在星际顶端。
现今如此畸形的社会形态,则是S级雄虫塞缪尔大刀阔斧改革的结果。他本意是提高雄虫的社会地位,然而Cao之过急,并未从根本解决虫族的问题,由于改革过程中的倒行逆施,虫族虽然上层建筑高高挂起,但经济基础并不牢靠。
雌虫从出生起就把“雄虫至上”的理念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此后数十载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学院教导,都深入贯彻这种观念。
雄虫也因为数量稀少,自出生起就高高在上,个个眼高于顶,对雌虫辱骂鞭挞满足自己的欲望,各种层出不穷的酷刑在雄虫之间皆属常态。他们之间互相交换雌虫玩弄亦不在少数。
随着时间的延伸,这种矛盾也在不断激化,只是现在还没有人站出来捅破这层薄膜,堪堪保持在一个十分微妙的境况。但聪明人都知道,这种状态不会保持太久了。只差一个火星,就能点燃这爆炸边缘的炸药包!
这也是lun雅迫切想要掌握权利的初衷,他不想在这场变革中只做一个旁观者。他不如塞希尔那样目光深远、理想远大,想做一个改革者。他只是想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好好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只有权利,唯独权利。
……
但就在刚才对视的一瞬间,lun雅有片刻的后悔。这家伙想要他的命!
也许,他和法兰克林亡命天涯,做一对快活的星盗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他抛到了脑海——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能保持安宁。每个虫族都会无可避免地陷入这场堪称浩大的变革中,只有牢牢掌控权柄,才能免于沦落为马前卒的身份。他从不想做棋子!
猩红的眼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然而着火焰并非寻常的炙热,而是幽邃冰冷,像是九幽之下的地狱火,显得冷静而疯狂。
雄虫的标记是不可逆的。
被雄虫标记的雌虫,在雄虫死去的瞬间,也会死去。
这是lun雅有恃无恐的最根本原因。但这一刻,他却觉得这底牌让他有些站不稳跟脚,至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没有爱。
但也没有恨。
只是戏谑的笑,轻漫而从容,姿态凛然。
各种纷杂的念头涌入lun雅的脑海,因为过度的思考,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chao,仿佛工作超载的CPU,不住地散热。
“也许,我们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lun雅试着开口。却不想被雌虫修长的手指掰起了下巴,贴在他的耳廓旁。
沙哑的声音有些暧昧不清,“在那之前,我的小雄主,就打算这样一直赤裸下去吗……虽然,我并不是很介意。”桃花眼此刻波光潋滟,哪有半点凛冽之色?
恍惚之间,lun雅几乎觉得之前的冰冷危险都是错觉。
但这少许的失神让他不自觉在心里提高了警戒程度。这家伙,比当初的法兰还要疯狂、还要危险!
只是他现在还披着体面的外衣。但谁也不知道,撕破了这层外壳,会放出些什么来,是野兽还是魔鬼。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梅瑞狄斯从星戒里拿出一套白色军装,迅速换上,打了个响指,机甲自洁程序开启,很快整个机甲焕然一新。
而lun雅此刻也换上了一套常服,只是身高抽长了一截,之前的长裤此刻成了七分裤,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脚踝,显得格外惑人。梅瑞狄斯看见他,情不自禁吹了个口哨。
说实话,lun雅现在Jing神十分疲惫,身上还很疼。不过与生存相比,这些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我们谈谈?”没有故作可怜,神色淡淡,甚至语气清冷,偏偏眼尾发红,声音又软又糯,两相对比,反差格外大,叫人有种想要强烈欺负的冲动。
梅瑞狄斯心头生出几分微妙的情绪来,也说不出什么心情,“不装了?”
lun雅被他一噎,只觉这雌虫句句扎心格外可恶,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
“你大可以说说,自己有什么筹码。”梅瑞狄斯手里揽着lun雅的一缕银色头发,放在鼻尖,嗅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小雄子的发丝儿也是甜的不可思议。
“你总不会跟我,谈理想谈人生吧?”
“只要标记了,那么这个雌虫就会无条件地服从,从身体到心灵——”他的手拉着lun雅柔软的手指,拂过自己Jing瘦的腰身,来到胸口处。
两个同样堪称漂亮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