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艳点点头,冲着闫寒劝道:“闫老师少喝点儿。”
闫寒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说着他的头歪了过去,离江师艳越来越近。
江师艳皱起眉毛,往旁边躲,却被他抓住了肩膀,闫寒嘴巴里呼出的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江老师,咱们今天杀青了,我有件事儿一直想告诉你,我,我喜欢……”
“放开。”突然一个人伸出手攥住了闫寒抓着江师艳肩膀的手。
江师艳抬头,是华闵。
华闵面无表情地看着闫寒,全然没有了平时笑嘻嘻的模样:“放手。”他又重复了一遍。
闫寒下意识松开了手。
江师艳站了起来,离他远些。
“走吧。江老师,我们去外面透透气,里面太闷了。”华闵对着她露出笑容。
“嗯。”江师艳难得搭理他,华闵笑得一脸灿烂,过来拉她的手,江师艳直接走开,不理会他。
华闵转身跟上,临走前看了闫寒一眼,举起手比了一个耶的动作,两根手指对着他弯了弯,然后就去追江师艳。
闫寒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本来就是个木讷的性格,平日里为人处世也是呆呆的,喜欢江师艳很久了,即使加了微信也只在节日发一些祝福,不敢开口聊天。
原本想着在杀青宴上,趁着酒劲和她吐露心声,却被人打断。但其实刚刚话已经说了九分,江师艳也不会不明白,从刚刚她那么明显躲避的举动也能看出来,就算华闵没有来,估计接下来也是拒绝。
闫寒丧气地垂直头,两手撑在头两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旁边的人看见了也只当他喝多了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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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艳出了包厢,到门口站着吹了一会儿风,脸上的燥热才慢慢散去。
华闵静静地站在她旁边,难得没有讲一些sao话。
“你今年多大了?”江师艳主动开口,她动了烟瘾,手指抽动了几下,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烟。
“18。”华闵转头看她。
“哦。”她好像记起来了,之前剧组里有谁说过他刚成年。
十八岁啊,多美好的年纪,刚刚成年,可以独当一面了。
江师艳眯起眼睛,她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好像过十八岁生日也是这个季节,哦对了,她生日才刚刚过去没多久。她刚刚升了高三,是奋起念书的时候,然后刘云京就走了。她失去了所有,是那些好像原本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亲情、财富、理想、幸福……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不属于她的屋子,和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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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艳最近一直独自看守便利店,老板娘的父母从乡下老家来城里过年,老板娘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在家需要管教,本来准备过年就关门一个月,正好江师艳来打工,她又住得近,便利店就在她住的小区里,很方便。
老板娘给她从家里拿了一些咸rou,当做年货送给她,江师艳很感激地接过。
接下来几天她就一直就在便利店看店。
程鸿也整天整天的带在家里,江师艳早出晚归,碰到他的机会也不多。
这天半夜十点,她打烊,在便利店里收拾东西准备关门离开。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小区很高档,是别墅区,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安保级别也很高。所以江师艳也没有带什么防身的东西,没有防范意识。
但是她看到那个健壮的醉汉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僵硬了起来,神经紧绷,那个男人走近了,看了江师艳一眼。
江师艳认出来是小区的住户,平时经常来买东西。
因为是熟人,她松了口气,稍微放松下来。
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在货架之间转悠了一会儿,江师艳盯着旁边监视器的屏幕,从监控里看着男人的行动,她屏住呼吸,也没敢和他说店里打烊了,心里只希望他买完东西赶紧走。
男人看起来喝了不少酒,醉得不清。走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半伸出手来扶着货架,从货架上随意地拿了一包薯片,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柜台前。
便利店里自助收款机,但是男人却直接冲着江师艳去。
江师艳一句话没说,准备给他扫码结账。
他的手攥着拿包薯片没放,江师艳低头看着他的粗大的手,直觉不对劲,心跳声越来越快。
男人把薯片往前一推,嘴里还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地看着江师艳。
江师艳赶紧伸手去拿,却没想到他一把又摁住薯片,江师艳一动不动,僵在了那里,男人的黝黑粗大的手慢慢往上,抚摸上江师艳洗白的手背。
江师艳猛地往后一缩,后面戳到了后面货架坚硬的边角,剧痛从身后传来,货架因为她激烈地碰撞也发生了一阵晃动。
男人毫不慌张,冲着江师艳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江师艳刚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