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何必这么苛责呢,想必闻上校伤虫一定有他的原因,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一个身着浅灰色礼服的身影从指责闻的虫群中缓缓走出,他拄着支造工考究的手杖,姿态儒雅,眼中还含着淡淡的笑意——正是邀请佘彧参加国庆日晚宴的林川。
一对上林川暗含鼓励的表情,闻心中便瞬间有了底,雄主必然不在这个包厢里!
想必雄主已经按照林川的计划,想办法躲到了其他包厢中。军雌重重舒了口气,知道雄主没有与其他雌虫交配,他那些令自己窒息的设想并未成真,他沸腾的心绪也终于冷静下来。
沉默的思考片刻,闻忽而语气坚定的道:
“雄主并不在这间包厢中。”
“我看你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千载难逢的把柄,艾伯特哪里肯让他这么逃脱,立刻便反驳道:
“佘彧先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那两只军雌进的包厢,你……”
“雄主,不在这间包厢中!”
不等艾伯特说完,闻就直接无礼的打断对方,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又对着窃窃私语的众虫,一字一顿:
“雄主,绝对不在这间包厢中。”
场内众虫一时间脸色变幻,一方面,他们是亲眼看着佘彧与两只军雌搂搂抱抱进了包厢,佘彧之前还跟那两只军雌喝了好一阵的酒,怎么看都像是要享用他们。另一方面,闻说的实在太过笃定,就算冒犯艾伯特都要坚持佘彧不在包厢中……他们也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该相信这只孤注一掷的军雌。
“闻上校疯了!还不快来虫把他押下去!”
艾伯特也被闻和林川的笃定搞得犹疑起来,难道佘彧真的是故意收下那两只军雌给他下套的?但就算证明佘彧没有享用那两只军雌,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老jian巨猾的雄虫直觉事情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无论如何,只要不让闻打开包厢门验证,闻说的话就完全做不得数,佘彧今天在也得在,不在也得在。
然而,今天一直高高在上,出尽风头的艾伯特却漏算了一点,林川为闻出头之后,这里又哪能还是他的一言堂。故而赶来捉虫的第一军团的军雌们很快就被保皇派的虫子们不着痕迹的挡在了虫群之外,只能远远看着虫群中央的几虫对峙。
“我觉得……”
林川清清嗓子,暗示性的看了闻一眼后,才语速异常缓慢的说道:
“如果闻上校,非常笃定的话,此事也…也是可以商量的…...按照规矩……”
林川在拖延时间。
闻的身体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就动了起来,强悍军雌忽然一拳打在包厢门板上,直接将厚实的防爆门击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军雌骤然展露的攻击性令但凡胆子小些的雄虫都发出惊恐的尖叫声,雌虫们也纷纷张开虫翼,保护自己的雄主。连艾伯特都不能幸免,立刻钻进自己雌君的虫翼中躲避——他们终于想起,在是一只温顺如猪狗、可以任由他们指摘点评的雌奴之前,闻还是一只战功赫赫的军雌,一名可以瞬间秒杀两只强健军雌的强悍将领。
反倒是离闻最近的林川岿然不动,甚至还小幅度点了点头。
“你疯了!抓起来!快来虫把这个疯虫抓起来!”
听到艾伯特歇斯底里的尖叫,闻一直抿得平直的嘴角却反而翘起,乍一看竟然与佘彧愤怒时的表情有几分相似,都带着一丝隐隐的疯狂。
如果规则不能让他得到正义,那不如就打破规则。
果然,他已经被雄主惯得无法无天,再也不能离开雄主了。
“雄主,不在这间包厢里。”
闻第四次说出了这句话,只是这次,有了包厢中共享一根双头龙互相Cao弄的两只军雌做背景,他话语的可信度骤然升高。
林川也探头看了看,为好奇的众虫转述。
“佘彧先生似乎真的不在这里。”
“怎么可能!”
艾伯特惊呼出声,也探头去看,只见包厢中果然只有两只众目睽睽之下仍在忘情亲近的军雌,本该享用他们的雄虫却不见了踪影。
“我们明明,明明……”
明明就亲眼看到佘彧抱着两只军雌进了包厢。
在场所有虫子都跟艾伯特一样,觉得眼前的场景不可置信。可闻并没有给他们惊讶的时间,他不止被雄主传染了“疯子”的之名,还偷偷学会了雄主的“睚眦必报”——既然艾伯特要给他扣帽子,他不扣回去岂不失礼。
只见那只“急疯了“的军雌忽然一步步朝躲在贾维斯虫翼下的艾伯特走去,嗓音低沉又Yin郁。
“请问您把我的雄主,弄到哪里去了?”
艾伯特被他看得双腿发抖,若不是贾维斯搀扶恐怕已经跌倒在地——他想起来了,当初佘彧也是这样,恶鬼般向他一步步走来,然后将他按在椅子上……
“救……”
“闻上校只是寻找雄主心切,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