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星盗染了虫血的容颜艳丽到让艾伯特心里一阵阵发慌,当场就想起身躲到雌侍身后,可在对方隐隐透着疯狂的眼神扫视下,他的双腿不知怎的就是用不上力,直到佘彧走到跟前他都还只能靠着椅背坐在那里,强撑镇定。
“你倒是有点胆色,老东西。”
佘彧一脚踩到艾伯特两腿之间的椅子上,脚尖距离雄虫赖以为生的命根子只有一寸之遥。这下艾伯特更不敢动了,他还很珍爱自己尚未完全消失的生育能力,不想断送在佘彧这一脚上。
“混乱星域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凶厉的雄虫压低身子,仅凭着170出头的身高就用强大的气势将足有185的艾伯特死死压制在椅子上,语调Yin森得仿佛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令艾伯特忍不住肩膀发抖。
“请你保持距离佘彧大人。”
艾伯特的雌侍觉得雄主受到了威胁,反射性的张开了虫翼,想隔开雄主与这只危险雄虫之间的距离,偏偏在场并非只有他一只雌虫,一旁的卫安也立刻张开虫翼与他对峙,大喊着让他不要试图伤害一只雄子。
虽然这只雄虫刚刚当着自己的面殴打了自己的下属,但卫安和闻一样,都有过于守规矩的毛病,不能眼睁睁看着有雌虫在自己眼前袭击一只雄虫。
风暴中心的佘彧对身后两只雌虫间的对抗充耳不闻,他兀自拉过艾伯特苍老得像张风干橘子皮又一直颤抖的手,分开五指,压在桌面上,不紧不慢道:
“敢对毒蛇的东西伸爪子,就得做好被剁爪子的准备。”
佘彧语气温柔,身后的尾勾却缓慢的伸到了桌子上,异常尖锐的顶端挨个点过艾伯特的手指,似乎在寻求艾伯特的意见一般。
“首次优惠,你可以自己做决定,要剁哪根?”
“等,等等!”
艾伯特虽然年岁大了,但反应还是不慢的,他瞬间就从佘彧的话语中提炼出了重点——对方一向不喜欢有虫侵入他的私虫空间,自然也不会喜欢有虫碰自己的东西,就算他自己早就恨不得能弄死闻,但有旁虫越过他对闻用刑就是试图侵犯他的领地。想通了“一切”的雄虫赶紧开口辩解,挽救自己五根完好的手指。
“闻是因为违反了军令才受到惩罚,我们无意冒犯……”
“军令?关我屁事。”
佘彧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艾伯特的手指,丝毫不将所谓军令放在心上。艾伯特琐碎的解释反而惹毛了他,矮小的星盗进一步压低身体,坚硬的鞋尖也因此顶住了艾伯特的命根子,只要佘彧想,随时都能让艾伯特提前数年告别繁殖能力。
艾伯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手指发抖,虽然佘彧没弄死闻,但谁知道闻衣服底下还健不健全?万一这只雄虫就是有切旁虫命根子的爱好...
“要不是我今天临时起意来找你,你还想背着我玩我的雌奴多久,啊?说话!还是你想让我踩烂你这根自己管不住的东西!”
这不是一回事啊!艾伯特只想叫冤,怎么一次简单的鞭刑从佘彧嘴里说出来就跟他与闻有染了似的呢!他都已经360多岁了!对闻这种沉闷无趣的军雌完全不感兴趣!但现在显然不是他能据理力争的时候,被剁掉手指和被踩爆子孙根,这种程度的伤残对雄虫来说与晴天霹雳也差不多了。
艾伯特是真的怕了,怕了这个不讲道理又狠毒的疯子。
“不,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实在是手下人做事不细致,竟然没获得您的同意就对您的雌奴施加刑罚......”
“你最好不要再把爪子伸出来,否则...”
佘彧的尾钩猛地刺下,艾伯特尖叫一声,只以为对方要割掉他的手指,结果那尾钩在接触到他手指的同时方向一歪,刺中了手指缝隙间的桌面。
“我可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剁准。”
感到手上压力散去,艾伯特慌忙收回手,五根手指头都在,太好了,太好了,他简直再也不想理这条撒尿画地盘的疯狗了。他的雌侍和卫安都已经张开了虫翼,表情复杂的看向桌面,艾伯特也反射性的看过去,只见那被尾钩攻击过的桌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足有三厘米的深坑,坚硬的桌面也已经因为巨力撞击而处处开裂。
“尾钩,竟然……”
他一只雄虫都不知道竟然还有雄虫会将尾钩用来战斗,雄虫的尾钩不是重要的第二性征么?不是连撞一下都要仔细保养抛光么?为什么佘彧会用这么脆弱的部位战斗?
憋屈的艾伯特完全没注意自己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佘彧当然不会好心的回答这只“娇生惯养”的雄虫的问题,冷笑两声就准备转身离开。但他不喜欢打嘴仗不代表别虫不喜欢,洞开的行刑室大门再次缓缓走进两虫,为首的是一只斯文的中年雄虫,张嘴便慢悠悠的对艾伯特嘲讽道。
“艾伯特先生,早就说让您多去联邦图书馆看看书。”
同雄虫一起进来的正是卫安姗姗来迟,不,是按约定时间到来却发现自己来迟了的盟友,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