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德尼上校走远之后,被孤零零扔在餐厅的迦兰德才捡起浴袍,慢慢地穿上,走回里诺少校的宿舍。
打开花洒,迦兰德胡乱地冲了个澡。洗完出来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罗德尼上校给她留下的这些yIn靡又讨厌的红痕,迦兰德有些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了。她不知道要是里诺少校看到了会怎么想,事到如今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罗德尼上校也那么说了,你忘了你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吗,她只是没有人权的玩物,她反抗不了任何人,里诺少校不满的话,要怪就去怪罗德尼上校好了。
这么想着,迦兰德走出浴室,回到床上。钻进温暖的充满了里诺少校气味的被窝,迦兰德鼻子一酸,觉得好委屈。
为什么半夜洗澡啊?里诺少校翻身过来把她揽入怀里,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哼哼唧唧地问道。
做噩梦出了汗,不舒服。迦兰德吸了吸鼻涕,下意识地撒着谎,本能回避着会让她难堪的答案。
你撒谎的本领骗骗你们学校老师还行,骗我可不行。里诺少校淡淡地说。
做噩梦醒了,想喝水,在餐厅碰到了罗德尼上校。
他欺负你了?
嗯。
里诺少校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小美人真可怜。他摸了摸迦兰德头顶,轻声安慰道。
在军校时,罗德尼上校是我的学长,虽然我是特务科他是战略科,但是他出名到全校都认识他,里诺少校慢慢地说道,军校里一直是前辈欺负后辈,高官家的小少爷们欺负普通学生,第一个成功反抗了这些丑恶规矩的就是罗德尼上校。或许对你而言罗德尼上校是个讨厌的人,但在军队里我们确实需要更多像他那样的人。
迦兰德好想大声地哭诉,那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可是她清楚地明白,她没资格这么说话。
这么对你说可能有些残忍,之前也跟你说过,他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非常好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也非常暴躁,你就当他是小朋友,多顺着他一点,我会帮你说话的。
他轻拍着迦兰德的后背,安抚着哄着她。
睡吧。
迦兰德靠在他肩头,轻轻揉捏着里诺少校当做睡衣穿的短袖衫,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地回答了一声嗯,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自从那晚之后,罗德尼上校有意地躲着她,她也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和罗德尼上校正面交锋。反正吃亏的也只有她,能躲就躲好了。好在他们通常都很忙碌,只要有意躲着走,迦兰德可以好几天才碰到他一次。
就在迦兰德终于松了口气,觉得生活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凯因斯准将的命令突然打破了迦兰德的宁静。
让里诺少校带一个小队的人,护送赫尔曼少校和迦兰德,即刻返回首都。
冰蓝色的全息投影呈现在罗德尼上校的办公桌前,罗德尼上校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后对着凯因斯准将敬礼。
遵命。
嗯?
迦兰德惊讶地回头,看着身后站着的赫尔曼少校。里诺少校去抽调人手了,赫尔曼少校把工作交接完便立刻回到休息区找迦兰德。
可是为什么呢?她放下画笔,疑惑地问道。
你不必管这些,潜艇已经待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赫尔曼少校有些不耐烦回答她的问题。
好的。
迦兰德识趣地赶紧收拾好手头的东西,跟在赫尔曼少校身后随他离开宿舍区。
没有携带任何的随身物品,迦兰德坐上潜艇时依然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回首都,也不知道要去几天。坐在闭目养神的赫尔曼少校身边,迦兰德有些无所适从地望向潜艇的椭圆形小窗外。窗外是永夜无尽的黑暗,虽然不知道为何离开,但迦兰德内心是雀跃的。
里诺少校不是跟我们一起吗?
看见赫尔曼少校睁开眼睛,迦兰德终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赫尔曼少校不知为什么有些气闷,正想扭头回答她时,却听见潜艇的舱室门打开的声音。
原来迦兰德小姐这么挂念我吗?里诺少校哈哈大笑的声音先传了过来,赫尔曼少校听着更火大了,两手抱臂把头扭向另一边直接不搭理人了。
迦兰德没好意思回答,看见他的身影之后,只是对他笑了笑,颔首打了个招呼。他换了一身和平时的白色长款制服截然不同的作战服,灰色的短款制服十分修身,长靴也比平时穿的要更高一些,不仅配上了护膝手套,还套了一件让人难以忽视的防弹背心,完全是特务科出身的Jing英十足十的备战状态。
里诺少校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赫尔曼少校。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赫尔曼少校,虽然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但只要你实力够强,他就会尊重你,而不是向军校里那些恶劣的废物那样,堂堂正正地拼不过就想使些低劣的手段来打压。
凯因斯准将的命令到达之前,运输机已经从最近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