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完全不动情,那是不可能的。
要换别的任何一个美人躺在自己被窝里软乎乎地抱着自己,是个人都或多会少会有反应,尤其是男人这种特别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对顾方喆来说,宋敏可不仅是简单的美人。
他从前总把宋敏当自己家的孩子,正因为过于熟悉了,所以才更容易忽略。就像长期对着自己熟悉的家人,哪怕对方自小到大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家人眼里都是常年一个样。
那天两人意乱情迷地上了床,是对顾方喆这种惯性思维的一次重大打击。
当他跳出惯性思维圈再次看待宋敏,才发现对方早就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长大了,还长成了无论哪儿哪儿都极度符合他审美的人。
顾方喆喜欢温柔无害那挂的,宋敏说话就细声细语的,很会关心照顾人;顾方喆喜欢比他瘦小、矫健又高挑型的,宋敏就比他矮半个头,瘦,但不弱,因为常年保持运动,一举一动都特别有力量感;顾方喆喜欢漂亮爱笑的,宋敏就长得极好看,很喜欢冲他笑,笑起来时会露出八颗小白牙,桃花眼也弯了起来……
宋敏在生活里种种言行举止,就跟顾方喆臆想出来的一模一样。
更何况,宋敏还喜欢对他撒娇,用那好听又清透的声音喊他“叔叔”,温软的手贴着他的手臂一晃一晃,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总是透着淡淡的粉,可爱极了。
他还时常会想起生日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胸膛贴胸膛地躺倒在被褥间,宋敏亲吻他嘴唇的唇瓣又软又热,那张很适合用来接吻的、漂亮的猫嘴讨吻时会微微嘟起,贴着他下巴的胡茬随意游走,偶尔会伸出又shi又热的舌头来,黏糊糊地舔着他的脖子,像只发情的猫。对方嘴里泄出的呻yin不高,又细又软,像根发烫的细绳子绕着人的耳根,把他麻痹的脑袋烫得发热。
他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挤进对方腿心女xue的触感,整根rou棒被Yin道地软rou紧紧地包裹着,像张了数十张嘴吸着他的Yinjing,他一瞬间就达到了欲望的顶峰,别提有多舒服了。
这样的宋敏,怎么会不让他动情。
可他也害怕,害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此失控。
他始终还是为那晚的失控感到愧疚,他自认自己和宋敏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比宋敏大了不止一轮,名义上还是对方的法定监护人,现如今变成这种关系,这都什么事儿呢。
说白了这都是他的罪责。
在沉重的负罪感面前,个人欲望就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了。
结果宋敏抱着他半天,顾方喆都没转过身来。
宋敏以为他真睡着了,顿时泄了气,只好在心里问候了顾方喆的大兄弟百八十遍。最后自己想着想着就困了,眼睛刚闭上,怀里抱着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宋敏人也跟着激灵了一瞬,人又清醒了,不过他没睁眼。他倒想看看顾方喆到底要干嘛。
顾方喆转过身来,动作停了半晌,继而伸出手来,竟然回抱住了宋敏。
宋敏在黑暗中他的怀里瞪大了眼,然后感觉到顾方喆很轻很轻地、用嘴唇在他眉心处贴了贴。他听到顾方喆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在伤春悲秋什么。
不过算了,宋敏不知意识到了什么,脑袋不自觉往人怀里拱了拱,妥协地想,这毕竟是顾叔叔对他特有的温柔。
他听着自己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跳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床头的闹钟哗啦呼啦地响了足足有五分钟。宋敏迷糊地爬起来想把闹钟关掉,谁知闹钟在床头柜上,和他之间隔着一个昏睡不醒的顾方喆。
于是他只能直起上半身,伸长手越过顾方喆去关闹钟。
他睡前穿了套扣扣子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一觉醒来不知松了多少颗,他人一动,一边的睡衣就直往手臂上滑,于是露出了他胸前一片的肌肤。
顾方喆被他弄醒,一睁眼就看见伏在身上的人大敞的睡衣,和他一边暴露在空气中的、艳红的ru头。
顾方喆:“……”
一定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
更糟糕的是,因为那红果果的小rou粒离自己的距离极近,他一侧头鼻尖不经意就触碰到那小小的硬挺。两人俱是刚睡醒,身子敏感得不行,宋敏无意间被触碰到ru头,惊吓地“唔”了一声,有点像事后的呻yin。
这声音极具冲击力地传入了顾方喆的耳朵里,他尴尬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宋敏低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在看清自己上半身是什么情况时他整张脸都红了,跟着白皙的肩膀也跟着泛着粉红。
顾方喆只觉得自己耳根火热,他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是搂住宋敏的腰,一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
宋敏整个人栽在床上,身前的睡衣跟着又松开了一颗扣子,半遮半掩地盖在他的身上。两人离得极近,他下意识就曲起腿,大腿一向上就碰到了顾方喆下体的硬挺,他浑身一颤,不敢动了。
两人均是红着脸对视半晌,气氛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