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淖:“顺不顺利,也由不得你来问。”说着他站了起来,围着翟温瑜绕了两圈:“回来也好,你还有些用。你想要让我养你,可以,就有像之前那样,陪人睡觉。成为我向上爬的阶梯。”
“我有用的地方不止你心头想的那点。”翟温瑜对他话中的恶意不为所动,继续的盯着他,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就凭你?你怎么帮我 ?”萧淖很想践踏翟温瑜。想起他曾经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很想要看他在地上打滚求饶的模样。想到他被人凌辱,他的心中就很有一番快感,掐碎一朵花骨朵让他有自己手握生死大权的错觉。
曾经当他看见翟温瑜被人压在身下,他就很高兴,心中默念着你也有今天。这么笨,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活该被他在握在手心玩弄。
可是今天的翟温瑜在他的目光下,异常的镇定。
萧淖抿紧了嘴唇。
他变了。
他为何变了。
真恨他,却又想要占有他。过了一会儿,理智复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
萧淖在那一瞬间瞳孔微微收缩,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哦?是吗?”
“你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翟温瑜知道萧淖是在假装,他随着萧淖一起假装。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是来跟人做交易的,带来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萧淖上下打量着他:“跑了近一个月,倒是变得聪明起来了。还会用做交易这样的话了。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之前很笨,被我玩弄在鼓掌?”
翟温瑜知道萧淖是在激怒自己,不过他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吃一堑长一智,没谁一生下来就会跑。”
萧淖死死瞪着翟温瑜这一张平静的脸,如今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成了铜墙铁壁,像是没什么可以戳穿他的心。
玉玺!
传国玉玺。
如果有了此物,如果他能够亲自献给摄政王,定能够为他记上一功。
萧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当然不相信翟温瑜会这么好心的将玉玺送过来,如果说翟温瑜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谁,他想一定是自己,还有那颠覆大安的伪朝,他怎么可能将玉玺交出来。只不过是一个诡计。
但是富贵险中求,为了玉玺倒是也值得一赌。
多留他一些时日,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你既然要来与我交易,那么,总得拿出个凭证,让我相信玉玺在你的手上吧。”
翟温瑜抬眼看向萧淖:“萧淖,你把我害得那么惨,不会以为我还会像曾经一样傻傻的相信你吧。我不是要将玉玺的下落告诉你,而是要跟那位摄政王做交易,劳烦你在中间牵线搭桥。”
萧淖听完他的话,错愕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房间中不停的盘旋,他笑得自己的伤口都快裂开了,眼角也笑出了眼泪,像是听到了生平最好笑的笑话。
“翟温瑜,你疯了吗?我为何要帮你拉线。”
翟温瑜没有说话,他立在原地,身形挺拔,萧淖的笑声对他没有任何的干扰,也无法让他的决心动摇。
终于,萧淖停下了笑容,死死地盯着翟温瑜。
那年他被父亲带着,到京城翟家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侯爷的时候,翟温瑜就是这样,高高在上。
有什么了不起。如今不还是个被千人骑万人践踏的娼ji吗?
但是为何今日他还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独善其身的高傲表情。
“好,我倒是想要听听小侯爷有什么本事,能够说动我替你去摄政王面前做说客。”
翟温瑜眸子一转,看向他:“你怎么不叫我云弟了?”他没有表情,但语气似乎带着一种恶意的怨恨。
萧淖脸色一僵,又恢复正常:“你喜欢听,我也可以叫云弟。”
翟温瑜点头道:“我挺喜欢听的。”说着慢慢坐到了椅子上,轻轻叫着萧淖的小字:“高怀,你本事大,应该能够打探出宫中的消息。既然如此,我接下来的话,是真是假,你也一定能够找人确定。在勤政殿跟未央宫中间的道路上,有一具年少的尸体……”说道这里,翟温瑜微微一顿,眼前又浮现出了当时四皇子让他快走的脸:“这具尸体后背心口偏右的地方中了一箭,因为没有直接射中心脏,他还苟延残喘说了几句话,这个人就是我的表弟,先帝的四皇子。皇子的死伪朝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让天下百姓知道是他们弄死的,激起天怒人怨。我能够说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我也在宫中,亲眼看他死在我的眼前。”
萧淖道:“你之前说你在别院度假。”
“我身上怀着玉玺的下落,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我的行踪。”
“你是说,皇帝把玉玺给了四皇子,而四皇子临死的时候,又把玉玺给了你。”
翟温瑜接着道:“高怀你可真是个聪明人啊,这么快就猜出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