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风,卷着枯败的落叶撞击到玻璃上, 然后又再次辗转向远方。
姜鸾断续的声音从唇齿间轻溢出来,她柔若无骨的手臂攥紧傅遇的衣角,整个人早就软成了水, “傅...遇。”
她有话想说,挣扎着起身叫他的名字,可随即又被尽数吞噬进难掩的欲望里, 傅遇整个人都在沸腾,喉结滚了滚, 漂亮的凤眼微睁开一小道缝隙, 猩红的眼底有笑意。
他又把人按进怀里, 妥协一样的轻喃:“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姜鸾微怔,倒不是为他的话, 而是那种让人几乎沉溺其中彻底融化的口气,刚想说点什么, 他又开口。
“我爱你。”
最简单的三个字,却给姜鸾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铺天盖地的充斥满她的神思, 那些固守的一切都不再是重要的,她也彻底恍惚,只能随他浮沉。
姜鸾失神的片刻, 耳朵一疼,轻“嘶”一声,皱着眉头抬眼看向傅遇,他笑容野痞, 有莫名的攻击性:“这种时候,走神?”
她摇摇头,没说话,当然,她也不可能告诉傅遇刚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有些难以启齿。
“在想什么?”傅遇伸手环住她的后背,微微用力,直接把人从副驾驶上抬了起来,姜鸾“啊”了一声,直到平稳的落座在他腿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像小孩子被瞬间移动了,目瞪口呆的感叹这人的saoCao作,顺带不安分的挪了挪屁股,刚刚过来的太突然,坐下的位置,微妙极了。
他用力把人按住,用行动制止她再继续乱动,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像是个固执的孩子在执拗的寻求答案:“恩?说出来听听,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你在这种时候心思还不在我身上?”
暧昧的气息喷洒,外面天寒地冻,狭小的驾驶室里温度却持续升腾起来。
住院楼里有人小跑出来,踢踢踏踏的靴子底凌乱的砸在水泥路面上,路过越野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她真的做贼心虚,姜鸾总觉的那人好像略微停顿了一瞬。
她简直吓坏了,这算什么,说出去会不会上新闻,医疗队队员灾区偷情,这爆炸性的事件就不单单是个作风问题了,一个搞不好,就会被上升到政治高度,妥妥作死的节奏。
姜鸾双手抵着傅遇的胸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声音小若蚊蝇:“外面有人。”
可她越这样,娇羞的小脸如同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就越是撩人。
傅遇的一只手从她的后腰衣摆处溜了进去,侧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腰线突兀冰凉,指腹温热,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本以为小朋友是瘦弱的,今天才算是发现了新大陆,小孩居然有马甲线。
姜鸾被逗弄的又酥又痒,抬手不听使唤的去攀上他的肩膀,无意识的四下探索,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寻找什么,也许只是妄图寻找到一处依赖。
终于,他片刻的放过她,也拼命克制着找回一点自己的理智。
姜鸾喘息着,在彼此留有的有限的距离间透出那她不平稳的带着起伏的声线:“傅遇,我们回去吧。”
傅遇撩眼看着她,眼皮被压出一道深邃的褶皱,笑意魅惑不怀好意,眼底卷着旋涡一般的深沉情绪,有光,仿佛你凝视他的下一秒就能把灵魂都吸附进去。
“害羞了?”他似有若无的轻笑着,有shi热的气息铺面而来,与之前的又似乎大不相同,这些灼烧空气的情绪中,有情有欲,有他太多太多的想要得到,又极尽克制。
姜鸾真正爱上傅遇之后才开始用一个女性的角度去审视这个男人,他的声音很好听,冷漠的时候如冰,热情的时候如火,却总是带着那种能够激荡起人心chao微动的感染力,一字一句,如同上帝在拨弄着琴弦,悠扬缠绵。
而现在,低哑的声线裹了太多让人面红心跳的感情,霜雪二月的寒凉倏然沐浴春朝里的第一缕暖阳,贯穿全身的麻酥感让心绪沸腾。
饮食男女,食人间烟火,四季回转。
当再正经不过的男人放纵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如此清晰,如此鲜明的贪恋,在她的心脏上一下下的轻轻戳动。
她窝在他的怀里,声音朦朦胧胧的,有一点羞涩,有一点雀跃,唯独没有一丝丝的不安和抗拒:“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周围都是黑的,还有人会看到,风也很吵,就.....”
姜鸾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学都白上了,理科生的思维第一次没有逻辑可言,更学不会文科生可以文绉绉的把那些小心思更加美好的表达出来。
语无lun次,傻到了极点。
傅遇嘴角夹着笑意,盯着怀里的人,心里头被撩拨的剧烈,姜鸾低着头,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人捏住下巴,被迫扬起了头,当炽热的唇峰再一次落下时,她猝不及防的眼睛瞪的溜圆。
可视的景象,只剩下乌突突漆黑一片的越野车顶棚。
姜鸾被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