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夜风沉静。
J从调教室走出来,他的身份谈不上高贵,但依旧受到了卡特亚家族的礼遇。
他住在上等客房里,家族中还专门安排了一个司机和一个女仆用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漂亮的金发少年站在窗边系上自己的领结时,刚刚走出校园的女仆红了脸,只可惜她早已被告知这个纤瘦的男孩并不喜欢女人,便在心中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卡特亚家族出了名的重视礼仪,他们曾说过,只会冲人大呼小叫的是路上的暴徒,穿着深灰色西装,懂得如何品酒,如何将手表与手枪一同得体佩戴的,才能被称之为黑手党。
如今的卡特亚家族已经在整个意大利都声名鹊起,可任何美好的东西都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十五年前,卡特亚家族与其他西西里岛的黑帮一样,是什么底线都没有的暴徒,这一点,在如今的家主恩斯特罗·卡特亚上台后才得以缓解。
“我出去一趟。”J对女仆开口:“司机就不用了。”
调教师并非奴隶,他有前往任何地方的自由,于是女仆点了点头,只告诫他务必在明早九点的调教课之前回来。
“放心,我会按时到。”J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给自己披上一件Jing致的西装外套,如今的他也懂得如何品酒,如何将镶有钻石的手表戴在手腕,如何穿最好的衣服。
他借了一辆车,开出卡特亚家族盘踞在山中的别墅,沿着蜿蜒的公路一点点往下走。
四周竖立着漂亮的路灯,街边有修剪整齐的灌木。不远处,是林立的高楼。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但鬼使神差一般,他的车偏偏又开到了贫民窟那个狭窄的巷子里。
他看着街角的小楼楞了一下,打着方向盘想走,最后还是说服自己来都来了,就将车停在了街边的弯道上。
“J。”他的摸着方向盘上真皮的装饰,对着唯一没有变屋檐喃喃自语:“世界的变化好大啊。”
十五年前。
那时的J只有十岁。
他还跟他的母亲住在一起,住在西西里贫民窟巷子的街角。
他的母亲是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女性,同时只有两个男伴就算是消停,每天夜晚,J几乎都能听见卧室里颠鸾倒凤的声音。
这个房子在贫民窟都算便宜,很小,所谓的卧室,也只是用帘子隔开的一个空间。J坐在老旧的电视机前,一边看着带着杂音和雪花的足球赛,一边听着里面女人的呻yin。
“喔——真棒,他妈的,用力点。”
电视机坏的太厉害了,前锋凌空一脚,球正弧线着飞向球门时,咔哒一声再也没了声音。
身高不足一米三,长得像个豆芽菜一样的J从破了洞的沙发上跳下来,站在帘子外面喊:“妈——妈——电视机坏了。”
女人的呻yin声停了下来,男人骂了句:“见鬼。”J就这么盯着那张褪了色的帘子看,过了好一会儿,衣着散乱的母亲和那个他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走了出来。
“多给你四十欧,给儿子买个新的电视机吧。”男人掏出钱包,塞给他母亲薄薄的一叠钱。
“还能用,修一下就好了。”漂亮的像一朵玫瑰花的女人靠在发霉的墙上,她叼起一根烟,熟练的收下了男人的钱:“你还来吗?”
“后天怎么样?”
“后天我没空。”
“大后天?”
“好。”
男人走了,窗外传来了汽车发动声,J看着自己的母亲露着半个丰腴的ru房,她接近银色的头发瀑布一样散下来,雪白的皮肤像是一张无垢的纸。
J与她长得很像,有一模一样看起来可爱单纯的脸以及湛蓝色清透的眼睛。
可这个女人只是靠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Jing致的面庞,笑了笑,便打开自己的包,算里面还有多少能花的钱。
她的包很好,棕色,是LV经典的老花,她的耳环是珍珠的,衣服是巴黎世家的鞋子,香奈儿的套裙,每一条都价值不菲。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带着香气从房间里走出去,月光正好,将她的照耀成一朵初开的昙花。
“妈妈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一点。”母亲对他叮嘱,J点了点头。
他看着这个纤瘦美丽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去,想了想,终于走了回来,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二十欧元,想了想,换成十欧,递给J:“今天的晚饭,还有,把电视机送去修一下。”
“好。”J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又抬起头看向这个女人:“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惜女人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这种事情,是J对于母亲最深的记忆。
她不能算是ji女,只是有很多的情人。情人们里不乏有娶妻生子的,曾经有过身形臃肿的太太站在家门口指着他母亲的鼻子骂婊子,而他的母亲虽然穿着粉色的套裙,但将大门一大,一耳光就抽了上去:“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长得跟个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