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岳阳还有一个另名字,叫作巴陵。
话说左惟轩一路护送宁秋鹤,六日之后便到达了江城,二人在城中休整一晚,次日一早便出发上山。
「那个,魔尊大人,你真的认得路吗?」宁秋鹤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没好气道:「我们在这里绕了大半天了?」
左惟轩脸色微赫,正色道:「很快就到了。」在宁秋鹤听来却是多少带了点不确定。
江城往北一百三十里的云雾山,相传山中常年云雾缭绕,常有仙家出没,在江城附近一带小有名气。
宁秋鹤与左惟轩早上从江城出发,午前到了这山中,便开始四处游荡寻找入口游荡,虽说这山明水秀,山花遍野的风景煞是好看,但是一逛就是五六个时辰谁受的住?
说来也怪,今日这山中半点雾也无,跟附近山民口中所说的,时时弥漫着雾气的形容不大一样。宁秋鹤对归山入口究竟长什么样一点头绪都无,问左惟轩,他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无他法,只得跟着他百无聊赖地在这山中遛弯。
时至夜半,明月高悬,宁秋鹤跟着左惟轩在山里走了一天,早已累得没了脾气,抱怨了两句,坐下就不愿再走。
「宁姑娘,」左惟轩无法,只得转身折回,吱唔片刻,脸色微红,低声道:「是饿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喂」
「不饿!」宁秋鹤气得直咬牙,这人天天喂饲前喂饲后提个没完没了,当真是瞧着哪里是她痛处就往哪里踩,她半点都不想和这人再废话半句,「累,走不动了。」
「抱歉,」在她面前半蹲下,左惟轩的神情既是失望又是委屈,「我没想到会找不到。」
废话,这山延绵几十里的,入口有多大?连个确切一点的特征都没有,要怎么找?雾山让左惟轩带她回来,却连进入归山的正确方法和位置也不曾告知,左惟轩也傻傻的不知道问,害她这小身板跟着白走五个时辰的山路,到底是谁耍谁呢?
左惟轩这几日对她处处迁就,两人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下来,离别在即,宁秋鹤也不想再生嫌隙,便道:「我实在是累了,要不我在这里坐着,你找到了再来带我?」
犹豫片刻左惟轩便点头应了,道:「那你在这里别乱走,我找到了就回来。你拿着这个。」说罢将一小团黑焰放入她怀中。
目送他隐没在黑暗中,很快就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月色清亮,山林间的花草木石都被镀上一层冷冷的蓝光,石缝中传来蟋蟀的鸣叫。宁秋鹤坐在大石上头,双手抱膝圈住黑焰,脸枕在膝盖上,本来就已经累的够呛,一静下来便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周围越发的安静,连虫鸣之声都不知不觉消失得一干二净。宁秋鹤睁开双眼,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起了雾气。有如实质的浓雾在身边流淌,时浓时淡,绵绵不绝。身边的树影都已看不真切,她却在隐约在雾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颓垣断壁,残砖败瓦,残破的废弃古城,弥漫着死气,连根杂草也无有的死城。
「左、左惟轩!」宁秋鹤不敢胡乱走动,只能在原地团团乱转。原本坐着的大石早已不知所踪,孤身站在破败的街道上,丢失了门窗的建筑物犹如黑洞深不见底,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左惟轩的名字。
左侧耳根处有些许极细微的碰触,就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吹气,宁秋鹤悚然一惊。
「左、呃唔」未及呼救已被冰凉的手从后方捂住口鼻,紧接着颈侧一痛。
松开了口鼻,冰冷的手下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宁秋鹤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之声,颈侧疼痛加深,眼前景象逐渐昏暗
松开牙关,沾着血的尖牙在夜色中泛着冰冷的光,抱紧了身前失去意识的少女,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伤口上缓缓溢出的鲜血,再将附近的血迹一一舔净。修长的指轻抚着少女玉白色的脸颊,略显苍白的薄唇吻上期待已久的芳唇
「欢迎回来我的鸟儿」
「宁姑娘!」浓雾初泛之时,左惟轩已觉不妥,快速原路飞奔而回,而坐在大石上的少女早已不知所踪。
「宁姑娘,你在哪里?宁姑娘!」在无法驱散的浓雾中摸索着前进,左惟轩小心跟随着留在少女身边的阴火的气息。
行至数百步,眼前浓雾渐散,竟已身在悬崖边上,不远处站着一名身形修长、脸色苍白的男子,容颜阴柔旖丽,雌雄莫辨,手中捧着一团细细的蓝色阴火,眼神冰冷,神情似笑非笑。
「阁下是何人?」左惟轩站定,朗声问道:「请问宁姑娘如今何在?」左手握拳,手臂上黑焰翻滚不休。
「焚煬魔尊吗?」故意重重地咬住了魔尊二字的发音,苍白的男子冷笑着道:「真讨厌呐她的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修长的五指一张一握,竟是直接捏灭了手中那小团一直尝试逃脱的火焰。
满意地看着左惟轩倏地失了血色脸和嘴角溢出的鲜血,苍白的男子步步逼近,一头墨黑的秀发无风而动,一身威压将左惟轩死死定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