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忻狐疑的打开袋子,里面堆着几袋零食,一些坚果和果脯,都是戒烟期吃的休闲零食。
所以之前他一声不吭就走掉是买东西去了?
她欣然收下,又小心眼的借题发挥,翻起旧账,酸溜溜道:“这算什么?是医生对病人的人道关怀,还是学霸对学渣的体贴入微?”
这是还暗戳戳的记着仇呢。
林知舟听她Yin阳怪气的内涵以表示不满,张口仍然是一成不变的淡漠疏离:“你就当这二者都是吧。”
她“哦”一声,假装拒绝的样子像逢年过节一边扯开口袋一边洋装不要红包的演员,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怎么好意思。”
“给你买的。”
姜忻姿态散漫的靠在座椅上,眼底笑意盈盈:“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知舟想叮嘱她尽量少抽烟,又想起依这人的性子最是不耐烦别人管着她,最终他只能淡淡应声,后撤几步。
姜忻见他要走,蒋绵已经晃晃悠悠的飘过来,她也不好再多留:“那我们回见。”
“嗯。”
蒋绵懵着脑袋上车:“我老远就看见你在跟一个帅哥说话,是谁啊?”
“你猜啊,”姜忻倾身把零食放在后坐上,出身提醒:“坐好,安全带系上。”
“哦。”
把蒋绵送到小区外,姜忻又嘱咐她注意安全,才驱车回家,路上绵密的雨滴又落下来,打得挡风玻璃噼里啪啦,这场连绵的Yin雨一连下了四五天,直到第六天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才缓缓散开。
成兴思电话打进来那会,姜忻刚见完客户从茶馆里出来,推开门就觉热浪扑面,烧得人心燥,柳枝蔫哒哒的卷着叶子,知了扒在树上叫得歇斯底里。
她把手机扣在耳边,舌尖舔了舔牙堂,嘴里的茶香没散干净,一股涩味。
成兴思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姜忻也懒得多费口舌跟他弯弯绕绕:“说吧,什么事。”
“我这有个活推给你,你接是不接?”
“你说给我听听。”
总而言之,
就是最近忙着公司兼并,缺一个临时法律顾问,正巧姜忻在公司法上颇有造诣,这不就找上她了。
姜忻这几年工作之余也在积攒人脉,圈子甚广,回来以后难免案源锐减,自然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在电话里把大方向了解个大概。
她笑说:“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打工仔,你想请我过去得先由傅衡律所接受委托。”
“这些流程我吩咐下去。”
“别急啊,没个五八十万你可请不起我。”
“放二百个心,少谁的也少不了你的。”
姜忻顺着杆子往上爬:“行,我就先谢谢老板了。”
成兴思那边有些吵,有人说话的熙攘声,和汽车的笛鸣混杂:“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腻烦在电话里谈公事:“等跟律所的合同签订,我们再另约时间谈剩下的事宜。”
“好,”姜忻知晓他的狗脾气,干脆跳出工作之外跟他扯皮:“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成公子这又是在哪个销金窟里醉生梦死呢?”
“我就非得是在哪个温柔乡里翻被浪吗?”成兴思试图为自己挽回些颜面,旋即骂骂咧咧起来:“别提了,老班想在同学集会之前组织我们回母校看看,望二那傻逼非得拖着我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现在一看到光明顶还条件反射的想开溜。”
“光明顶”是成兴思给地中海教导主任的爱称,当初他们几个可没少在光明顶手底下吃亏。
姜忻忍笑:“所以你们在F高?”
“怎么?你也要来?”
“不了,天热。”
夏天闷热,往太阳底下一站,高跟鞋鞋底都快烤化了。
“你不来就不来吧,这天气出门就是受罪,”成兴思慢悠悠说,“对了,我刚好像看到你老相好的了。”
“谁?”她一时半刻的还没反应过来。
“就上学那会儿,你们不是还闹分手来着?”
“?”
“大名人,林知舟。”
“他也去凑这个热闹?”
“谁知道。”
“哦,”姜忻捋了捋发,发顶的温度高得烫手,她改了主意,往地铁站方向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又跟成兴思说:“我过来看看,正好离的不远。”
从这边到F高隔两条街。
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你刚刚不是说不来?”成兴思话音微妙的停了一下,惊讶道:“我听你这意思,是想吃回头草?”
电话两头陷入诡谲的沉默,姜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话接上:“也不是不可以。”
成兴思:“?”
“你还真有出息。”
姜忻谦虚:“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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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轻车熟路的抄小路直奔目的地,好久没回来看过,这一代也没怎么变,各种小商小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