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必要告诉你。”
宋云桑见他这般严肃,也紧张起来:“什么事?阿锦你说。”
裴孤锦凝重道:“今日我们见的那萧家家主,不是善茬。你不要看他坐轮椅,一副病弱温润的模样,其实面善心恶,最喜笑里藏刀背后伤人。此人心性扭曲手段残忍,自创了酷刑无数,剥皮挖眼对他都是寻常,其他耸人听闻的刑罚更是无数。他家中就建了水牢百余座,专门用于关押无辜百姓,供他平日折磨取乐。”
宋云桑果然被吓着了:“这、这么可怕?”
裴孤锦颔首,不遗余力诋毁萧越冰:“不止如此,他还极其荒yIn,效仿那殷纣建酒池rou林,自全国各地搜集美人关入其中,日夜享乐。此人毫无lun理观念,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否成婚,都要抢到手,甚至连孕妇也不放过。”
宋云桑抱紧了裴孤锦胳膊:“太过分了!官府怎么也不管一管?”
裴孤锦沉痛道:“闵浙是五大家族的地盘,萧家又更是其中势力之首。他身为萧家家主,谁敢管他?”
宋云桑果然信以为真:“阿锦,你要小心啊!此人一定是冲你来的。你查的案子牵涉到他的利益,他不想让你再查下去!”
裴孤锦搂住她:“我知道。不怕,我有皇命在身,他不敢动我。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往后看到他,就要躲得远远的。”
宋云桑点头应好。却是此时,一阵悠扬的古筝声传来。裴孤锦一听之下,脸色立时黑了。原因无他,那古筝声竟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这抚筝之人是谁,不做他想!
这是死瘸子对他的挑衅!是对桑桑明目张胆的勾引!裴孤锦愤怒了!宋云桑却是奇怪“咦”了一声,侧耳细听起来。她听得认真,就连眼珠都一动不动。裴孤锦心中一惊,唤了两句“桑桑”,都没将她的注意力拉回。
裴孤锦更气了!只恨不能将宋云桑拖回屋,再给她耳朵里塞两个棉花球,让她再也听不到隔壁传来的半点声音。可这种幼稚又霸道的举动,实在太不符合他的沉稳人设了。裴孤锦只能用力攥拳,拳头都捏得痒了。
他好容易熬到乐曲结束,宋云桑这才回神。她反应过来,立时去看裴孤锦:“阿锦,这曲子……怎么像那萧家主弹的?”
!!这她都能听出来!裴孤锦心里那个酸啊!这算什么?在他一窍不通的领域,他家桑桑和别的男人心有灵犀了?
裴孤锦强忍着醋意,好容易才能问出一句:“为什么说是萧家主弹的?这世上善乐理的人那么多,许是其他人弹的也不一定。”
宋云桑却确定起来:“肯定是萧家主弹的。这是那人自己谱的琴曲,我今天在酒楼里见过的。”
!!桑桑不过在酒楼里翻了翻那琴曲集,现下竟然就记住了!这又算什么?他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十分推崇,以至于一眼就将那人的作品熟记在心了?
裴孤锦被醋意熏得,差点就要忍不住。可强敌当前,裴孤锦好歹是稳住了自己,只是酸溜溜道:“桑桑竟然记得。”
宋云桑理所当然道:“我记性好着呢。”她警惕站起身,牵着裴孤锦的手走到院门边,凑在门缝处朝外张望:“我听见这琴曲是从隔壁传出的。萧家家主怎会在隔壁?”
!!她竟然……竟然还偷看!这又算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趴着门板望穿秋水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孤锦一把将宋云桑揪入怀中,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宋云桑吓得一声惊呼!她涨红了脸四望,所幸没人看他们。宋云桑又羞又恼红了眼:“你干吗打我屁股?”
裴孤锦将她拖去院中角落,仗着Yin影遮挡,把神色中的醋意遮了个七七八八:“刚刚才和你说过那些话,你就忘了吗?”
宋云桑被他气势汹汹抵在院墙上,话就磕巴了下:“我、我没忘啊。我知道他是个大恶人,才会这般关注他的动向!”
嗯?裴孤锦脑子里,醋意终于退了些许,腾出了些理智。他仔细看宋云桑,便见宋云桑一脸委屈巴巴:“咱们对面的院子不是空着的吗?我不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住来了我们隔壁?如果是,他肯定别有所图,我们往后行事更要小心啊!”她控诉道:“所以,阿锦你干吗打我啊!”
裴孤锦:“……”
裴孤锦才不会承认他乱吃醋了:“我打你,是因为你凑到院门上看。如果他真住在对面院子,也正好趴在院门往里看呢?”
宋云桑一时都被他的描述惊着了。她半天才涨红了脸憋出一句:“这不能吧!这得多傻啊!”
裴孤锦义正言辞:“为什么不能?都说了他心性扭曲,什么事他做不出来?!而且你说这事傻?你刚刚不也这么干了吗?”
宋云桑差点被他绕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这能一样吗?我趴在我院子门上往外看,和他趴在别家院门上往里看,能一样吗?!”
裴孤锦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片刻才松开,凶巴巴道:“你还没认识到错误?!就算他自己不这么干,也可以派他的手下这么干!他可是带了很多人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