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无论是地毯和毯子都是红袖新带来的,女性(鬼)在生活方面确实比男人要细致不少。凌云上人他们只想到以巫嵘强悍实力不会觉得寒冷不适,而红袖却竭尽全力想让巫嵘过的更舒适些。
想到这,凌云上人心里又多了点惭愧。没有去打扰巫嵘,而是悄声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给自己又贴了张清心符。几日没睡,他要打好Jing神才行。
客厅里没有多少人,白牯已经先一步前往苗疆探路去了,这个点红袖也不在,只有库库卡坐在沙发另一边。抱着靠枕,眼不住往巫嵘尾尖去看,麦色的脸颊红扑扑的,带着情不自禁的笑容。就连凌云上人坐到旁边都没有惊动他,隐约还能听到库库卡痴迷小声嘟囔“……是绿色的”“真美”之类的感叹。
印第安那边对蛇图腾的崇拜让凌云上人有不禁侧目,觉察到他的注视,库库卡瞬间警醒,望向凌云的目光有一瞬的戒备,随后消泯于无。
“凌云,之前我误会你了,实在抱歉。”
库库卡不好意思诚恳道。凌云上人可受不起库库卡的道歉,忙避开说不用,也不问库库卡究竟是‘误会’了那方面。人嘛,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些才行。看库库卡有意示好,凌云上人接下台阶,故作好奇压低声音:“王在写信吗?”
果然,听他这么问库库卡高兴起来,略带炫耀道:“是啊,巫嵘大哥是在给傅清大哥写信呢!”
随后他就止不住话,絮絮叨叨小声开心道:“巫嵘大哥身上发生了这些事,整日都没有Jing神。无论多么强大的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也不好受,想找人倾诉吧。所以我建议巫嵘大哥给傅大哥写信,这样能释放压力。没想到巫嵘大哥真的考虑了我的建议。”
其实巫嵘没Jing神是想冬眠了……不过这样也好,之前‘相思病’导致的失眠问题算是不药而医了。不过巫嵘这样的人竟然会给傅清写信,用这么浪漫(麻烦)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看来情蛊造成的影响还是不小。凌云上人配合点头:“原来是这样,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样呀,巫嵘大哥现在每天都会写信,你看他们现在感情多好啊。”
多好……吗……
凌云上人瞅了眼巫嵘,从刚才开始他就是这个动作,笔迟迟没能落到信纸上,半晌才能憋出一个字。凌云上人还在龙虎山上的时候,曾碰巧看到过观里某个小道士藏着掖着给心上人写信。当时他那种抓耳挠腮,唰唰唰写完一封又不满意扔掉,唰唰唰再写一封的情景仍烙印在凌云上人记忆里。
虽然没谈过恋爱,凌云上人在理论上还是保守到位的。如果真的情到浓时,应该是有说说不完的话,写不完的情思才对。但巫嵘给人的感觉就像在完成某项艰难的,颇具挑战性的任务似的。感觉不怎么对味……当然了,他会给傅清写信,已经是老寡王迈出的不得了一步了!
半个小时后,羸弱写信的巫嵘终于放下笔,颇为满意地看了遍信,随后就将它折起装到信封里。抬手招来一只魂鸟,将信抛给它。看着魂鸟飞速离开振翅向远方,巫嵘这才收回目光,望向凌云上人,扫过他手中的文件,似是知道凌云上人的来意。
“等红袖一起。”
不一会后,红袖和棺老人也到齐了。几人分别坐在巫嵘下手方,隐隐以他为主。提前被红袖教训过的棺老人没敢再看巫嵘的新尾巴,低头老老实实先汇报道:“王,我在索诺拉大沙漠深处发现了一座神殿。那座神殿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提前取走了,我只找到这个。”
他从绷带中掏出一捧东西,小心放到桌上:“这是我从祭坛上发现的。”
棺老人拿出的是一堆破碎的灰色石块,随着他将石块拼凑完整,巫嵘逐渐皱起眉头。因为拼好后的石板无论形状大小都和当初从尸洞里得到的石板几乎一样。它表面也有暗红染料绘制的图案,也是三格,只不过并非是孩童作为祭品被野兽吞噬的画面,而是另一种祭祀场景。
破碎的石块让原本就因岁月褪色的画面更加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第一幅画着许多小人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个头部有额外装饰,应该是祭祀或者族长之类的。他们周围有代表河流的波纹,有代表凶恶野兽的虚影。而第二幅画上,除了跪拜小人们外,在左上角多了一团虚线构成的‘光团’,朴实简单的线条连接着光团与人们,在线条中间分别有三样物品。只不过因为破损看不清。
而第三幅画面则被分为了四格,第一格中画着祭祀驱使类似蛇的弯曲线条,驱赶长着獠牙的野兽,第二格里是人们手持类似弓弩的武器捕杀猎物。第三格中简单绘制着部落场景,新生儿诞生,部落欣欣向荣。而第四张则是祭祀带领人们跪拜在地,前面摆放着野兽祭品,祭祀手中是代表眼睛的符号。
“这是原始崇拜意味很浓烈的壁画,很多有宗教的地方都发现过类似的。不过能保存这么完好……也许是后来人模仿原本壁画绘制也说不定。”
见多识广的凌云上人沉yin片刻:“大致是说,原始的部落生存十分艰难,他们向太阳,或者说是神祈祷。而神赐给了他们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