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想要什么,都要说出来告诉我,说出来我才能知道。”秦子赢松开锦瑟,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站在锦瑟面前双手端起他的脸,黑眸里是认真,是期许。
锦瑟楞楞地抬眸看着秦子赢。他是什么意思,想要什么……他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与他听。
方才坐在床边放空只短短几瞬,锦瑟却像是穿越了一趟时空。从前他怀着瑟儿,无法侍奉他,红苑就是那时坐落起来,柳枝就是这样入住进来的,如今他又是有孕在身……其实秦子赢有没有别人,喜欢谁宠幸谁,都与他无关,他本就不该在意,也根本没有身份资格介怀,可心里还是疼得像针扎一样。那样放低自尊的隐忍哀求,摇尾乞怜的卑微模样,他说不出,做不到。
“嗯?告诉我。”锦瑟缓缓地垂下眸子,秦子赢以为他松动了,紧接着追问。
锦瑟拽下秦子赢的双手,上前一步,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发出声音,似是带有一丝恳求:“别问了。”
他不想追根究底了,此刻只想跟随着自己的心,那么多的理智与克制,只要稍稍放下一点点,只要这个人可以短暂地属于他一会儿……
这柔软又依赖的一搭几乎叫秦子赢的心都酥了,哪还有心思理睬别的,只紧紧地抱着怀中人,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揉着,嘴角微扬,温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这样温情的气氛迅速晕染开来,整间屋子充盈着粉嫩的柔情蜜意,瞧一眼这站在花格窗前相拥着,你侬我侬的两人,甜得牙都要掉了。镂空月洞隔断门后冒出了两个小脑袋,看着眼前爹娘恩爱的一幕相视一笑,瑟儿赶紧捂住了简儿和自己的小嘴巴,又竖起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噤声,拉着不舍得走的弟弟小人儿走出了屋子。
“他们都是你的代替。”秦子赢的薄唇在锦瑟耳边摩挲,低声说道。
面貌也好,身形也罢,东苑的所有男人都是按照锦瑟的画像寻来的。
“代替?”锦瑟抬起头惊问道。
秦子赢本是不想告诉锦瑟的,还想着以此为筹码再吊吊他,可锦瑟这柔顺乖巧的姿态着实是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欢喜得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他自己也想看看,那血糊糊的东西上是不是刻了他的名字,叫自己三魂失了七魄的抓狂在意。
“可是……”锦瑟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别人也就算了,那个胡人男子,哪有半点像我了?”
那日想要强闯入府的胡人男子,那般出言不逊嚣张跋扈,他何时这样说话行事过?
“性子像。”秦子赢低笑道。
东苑众男人对他都是百依百顺,万般想着法子讨他开怀,唯有兔儿敢对他说不,敢跟他呲牙,那倔强刚烈的秉性,倒是有几分似锦瑟。
锦瑟不可思议地瞅着他,不明白秦子赢到底是褒奖还是贬低,有些可疑。
秦子赢畅怀一笑,又重新将锦瑟揽入怀中,在他耳边灼下轻吻,锦瑟颤了颤,埋在他胸前轻喃:“你可不能再碰我了。”
上次出血后,锦瑟万事都多加着几分小心,开始喝起了苦口的安胎药,生怕腹中这个孩子出现什么闪失。
“知道了,那晚是我鲁莽了。”直至昨日秦子赢才从陆青河嘴里知道,锦瑟那晚过后竟然流了血,他未曾想过锦瑟会如此娇弱,而这傻瓜只一味的自己生闷气,什么也不曾告知过他,叫他白白猜度了这十几日。秦子赢环抱着锦瑟的腰身,在他背上轻抚了抚,后背削薄,几乎能摸到肩胛骨的形状,道:“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仔细养着,多给我长点rou,你这身板未免太清减了些,如何孕育得了胎儿?你和孩子我都要,听明白了吗?”
锦瑟微微一笑,在他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此一计后,秦子赢的目的是彻底达到了,锦瑟渐渐对他撤下了心防,两人的日子过得越发甜蜜,秦子赢为了陪伴孕夫,接连推了几晚的应酬,最后直接放言近期若无要事不必来扰他,每日腾出四分之一的时间来与锦瑟共处。
这日中午,锦瑟带着孩子们在西厢房用饭,秦子赢却突然来了,看到锦瑟坐在圆桌旁,怀抱着简儿,正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吃饭。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吃过了吗?”听到身后的开门声,锦瑟回头望了过去,见是秦子赢,有些惊讶。
秦子赢的作息与他们有些不同,他是完全按照两个孩子的生活起居来安排时间的,而秦子赢则是侧重于他的生意方面,从前他们二人几乎只有晚上能重合到一起,近日来秦子赢每晚都来西厢房与他们一同用餐,还渐渐的越来越勤快,一天能来回好几趟。
“吃过了,”秦子赢在锦瑟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伸手抱过锦瑟怀里的小人儿,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道:“身为一个男儿,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吃个饭还要爹爹喂,像什么话?”
锦瑟勺着饭粒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怔了少顷才重新勺了一口饭菜向简儿喂去。即使与秦子赢相处得愈发融洽,他也不敢将简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