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nai声nai气的喊道:“姐姐吃些东西吧!”
房门内,依旧没有动静。
小涵圆溜溜的大眼睛稍稍一转,他扬起唇角,佯装叹息:“那,姐姐若是不愿用食,想必爹爹知晓了应会痛心的。”
屋里还是寂静如初。
小涵咬了咬唇,放出了杀手锏:“那好吧,小涵劝不动姐姐,小涵回府中喊爹爹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黑暗的屋子里流淌进一缕骄阳,那金灿灿的光芒照在了她虚弱白净的脸蛋上,冯岁岁沙哑的声音传来:“莫要惊动他。”
小涵嘻嘻一笑,端着吃食进了屋子,他笑的皎洁:“只要姐姐愿意进食,小涵就不去找爹爹啦。”
冯岁岁有些哭笑不得,她张了张干裂的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翠荷和映月见房门一开,立马扑身而上,进了屋中翠荷擦了擦微红的眼眶,声音都带着哽咽:“小姐,您总算愿意用膳了。”
映月也围在了她的身边,仰望着她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心。
冯岁岁摸了摸翠荷的发丝,心中有些惭愧。
她并不是想要绝食,只是她每每一想到麦花和那些无辜死去的宫婢,她就食不下咽。没想到,她竟无形之中伤害了翠荷和映月,令她们如此难过。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冯岁岁抿了抿唇,眼中是一抹坚定。
是的!不会了!她再也不会让人践踏她,再也不会那般轻易的相信别人,落入这等幼稚苍白的诬陷中,也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这般想着,她执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摆着的热饭。她虽然已经饿得腹痛无感,却还是慢里斯条的吃着,一直到她吃完,她才抬起了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吃过饭后,她陪着小涵玩了一会,等到将小涵送走,她才看着映月问道:“父亲新纳的那房姨娘最近如何?”
“甚是得宠,行事得意至极,不光不敬于小姐,那姨娘连李姨娘也不夹在眼睛里。”映月想了想,神色愤愤的缓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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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爱你们!!!
75、落魄离王
冯岁岁勾起唇角, 微笑道:“这般嚣张啊......甚好!”
翠荷有些不解的望了一眼自家小姐,那姨娘那般嚣张,连小姐都不敬重, 小姐不光不生气, 看起来还似乎很是高兴?
真是怪哉!
冯岁岁有些疲惫的上了榻, 她微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 明日, 也该是得空收拾一下沐管家了!
这一夜, 有一个婀娜多丽的身影趁着黑夜, 钻进了红药居。
翌日, 冯岁岁起了个大早,她伸着懒腰,神色惫懒的用了早饭。
还没刚吃完饭, 外边就来了一个太监,说是来取她许诺惠贵妃之物。
冯岁岁怔怔了许久,才恍然想起她之前在御花园, 曾应下送给惠贵妃两套最新款的胸衣。
她抚了抚额, 不知惠贵妃在想什么。
若是惠贵妃不傻,便能猜出她已经得知了惠贵妃陷害她之时,当初她应下送惠贵妃胸衣时, 她们两人还不是死敌, 她也只是当惠贵妃是对那新款的胸衣好奇, 才会想要两套穿着玩。
如今看来, 似乎并不是如此, 若惠贵妃真的只是一时心血来chao,何必在两人撕破脸皮后,又屁颠屁颠的命人来取什劳子胸衣?
别说新款胸衣, 她倒是想送惠贵妃一颗原子弹,令她上天入地!
冯岁岁摇了摇头,对上略显不耐烦的太监,认真的动了动脑子。
惠贵妃如此执着于她所制作的胸衣,定然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惠贵妃刚躺了三天,理应在这个风口浪尖老实一些,但她却不管不顾的在这个时候跑来寻什么胸衣......
冯岁岁眸子微转,脑子里大概有了轮廓,她笑yinyin的对着太监道:“劳烦你出门吃个茶,侯上一侯,过半个时辰再来,贵妃娘娘所需之物,我需得准备一番。”
太监面色一下便冷了起来,显然是想发怒,这女子以为他是太监便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冯岁岁使了个眼色,映月将一锭银子塞进了太监的手中,低声笑道:“是小女准备不周,劳烦了!”
太监默默的将银子收入了袖口,心中对她也是大赞,还算她知趣,知晓些事理。
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笑了笑,别起了兰花指:“大小姐说笑了,杂家半个时辰后再来便是!”
说罢,太监挥了挥拂尘,便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冯岁岁挑了挑眉,对着映月吩咐:“你去绣房寻得一顶尖的绣女,令她在新款的胸衣正反面,缝制上密密麻麻的刺绣,那刺绣要不断线,用平绣的绣法,一线绣出。”
这个吩咐并不难,那些绣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