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弟弟的期待抛到脑后。
倒是将这几个弟弟全放在同一个层次对待。
池子延试探着开口,“你将皇兄放出去,皇兄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听到这话的池子琪高兴得眼睛都亮起来了,可随后他又开始防备,“可以把皇兄放出去,可皇位还是我的。”
池子延看见这年幼的弟弟,在那一瞬间的反应,不禁怔楞,这么年幼的孩子,也没什么心机,到底是靠的什么,能够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了那么多的事。
他只能苦笑,“你说了算。”这种时候他还能怎么办。
“若是皇兄在外面不乖乖的,我会把你再抓进来的。”面如玉的少年眨着眼睛,看样子是对所说的情况还有些期待。
池子延却有些发冷,他想到了父皇最后的病,到了这种局面他也不怕和对方撕破脸了。“父皇的病和你有关吗?”
池子琪哼了一声,“当然。”池子延感觉自己手抖了一下。
“他体内不知是被谁下的蛊,若不是我,只怕他三年前就得暴毙而亡。”池子延感觉自己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先说好了,等皇兄出去之后事事要听我的,皇位也是我的,也不许和别人太亲近,必须要和我住在一起。要是皇兄弄得我生气了,我就再把皇兄关起来。”池子琪兴奋地昂起脑袋列举了数条规定,显然是对以后的生活很是期待。
池子延很是乖巧地点头,那乖顺的表情在他端正俊朗的脸上格外显眼,他也没有计较池子琪要求里面的不合理之处,一切都得等自己出去了才能争取。他垂着头没看见池子琪眼中的怔楞和迷茫。
池子琪看着年长的哥哥摆出的这幅温顺姿态,心底不知哪处被挠了一下,痒痒的跃跃欲试,顺着温热的血液流遍全身,烧得他不知所措。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想,无论是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探究。
池子延被喂了一颗丹药,渐渐地力气恢复了些许。可池子琪还是不太信任他,不愿意将这密室的入口展示在他眼前,于是他便只能束着眼睛,被池子琪牵着走到了宫殿外面,才被允许摘下那束住眼睛的丝带。
他对着天空明朗的蓝色弯了弯唇。
他依旧没弄懂这个弟弟,但没关系,出来了一切都有机会。
在那里的一切他都没有让别人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将对方当做皇帝来对待,什么礼仪都做的很到位,只是时间慢慢过去,池子琪仿佛有目的地将他往某个方向引,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对池子琪的态度,没有了普通君臣间的战战兢兢与畏惧,相处在一起,反而像是弥补了童年时对那个最小弟弟的盼望,大概是因为单独在一起时,池子琪更多的是扮演着一个弱势的人。
而对方也说话算话,那些奏折全都拿到池子延面前处理,有时候他看着,偶尔会生出或许自己去做,都没可能做得更好的念头。
偶尔有些人,像是不把这个年幼的皇帝放在眼里,也被处理得很好。
然后他想,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只要自己当了皇帝,一定是对大蜀王朝最好的选择,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他的臣民。
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做的,丝毫不比自己差呢。
只是还没等他在外面待上几个月,便又被抓到那个小密室里。他很迷茫,明明这段时间都是按照池子琪的要求同吃同住,他甚至还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很愉快,对方到底有什么不满。
迷药的药效还没过,他偏着头看向身侧,池子琪笑得蜜一般甜,“皇兄,我改变主意了,虽然这段时间你都很乖没有惹我生气,但我还是决定让你一直生活在这里,直到你能让我改变主意。”一边喃喃道,“徐公公真的是太机智了,当初他要挖建布置里面那个密室的时候,我还骂过他。等会出去一定要重赏。”
说着便搂住池子延的脖颈,轻柔地吻上他的唇。
池子延震惊地看着身上的人,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篡位,密室,同吃同住。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挣扎却挣扎不脱。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面无表情用带着怨气的眼神看池子琪,身体的不舒服和各种情绪在一起让他对池子琪没有好脸色,可池子琪却丝毫不介意,每天起床从这里离开去上早朝,退朝之后又回到这里处理政事。会用纵容的眼神看偶尔故意打扰他的池子延,差点没把脾气还算不错的池子延气死,怎么看都像是自己不懂事。
照这样看,或许不久之后,池子延就可以搬出去了吧。
“哥哥,明天我们一起搬出去吧!”不知什么时候起,池子琪喜欢上了“哥哥”这个说法。
只是池子延对少年将两人放在同一阵营的说法十分不满,连能够出去也不在意了,只寒着脸,“我才不要。”
这几天池子琪倒是没有用迷药了,据说用多了伤身。只是从那天起池子延的脚腕上总挂着一个镣铐,内里的绒布内衬,还有其上细细缀着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