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脸上一红,坐在她指着的位置上,吃了一口面包,颤巍巍地
问:「昨天、昨天,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谢谢、谢你!」
「你别紧张啊。」女子看着她,「我叫赵姝,你就叫我,呃,算了,你随便
叫我什幺吧。」她突然一笑,「怎幺样,把那三个人都赶跑了,很厉害吧?」
霍兰音笑笑:「嗯,我要是跟你一样厉害,就不会发生昨天的事了。」
「但救你的不是我哦。」赵姝神秘地朝她举起一根手指,然后笑笑,「救你
的英雄来了。」
门果然打开了,走进一袭白色的人影。
「师姐,你的早餐。」赵姝头也没回,只用手指着一份早餐。
霍兰音看着走进的人影,只见她穿着一双带有蓝纹的白色运动鞋、一条有蓝
色边线和口袋线的运动裤、一件敞着拉链的白色运动服,从拉链的缝隙中可以看
到一件印着云彩的白底紧身棉布衣;她左手腕上系着一条全白银边的丝质纱巾,
在手背上打成大大的蝴蝶结。
赵姝的师姐很快的上楼,进入盥洗间中,霍兰音低声问:「她是……」
「她是我师姐。」赵姝说,「她叫白绫卉,昨天就是她把那几个人打跑的。」
霍兰音点点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向楼梯口。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不
久白绫卉走下楼梯,坐到餐桌边,系在左腕的白巾已经不见了。霍兰音仔细看着
她,白绫卉梳着右偏的头发,但只有一缕垂在胸前,绝大部分留在身后,一直垂
到肩胛下缘,长长的刘海也向右偏着,遮住了右眼;她弯弯的黛眉、高挑的鼻梁、
微翘的薄唇、秀气的耳朵以及微微泛红的柔肤,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唯独那只裸露的左眼,那里泛着一股寒气,冷,冷得令人颤抖、战栗!
这并不是什幺威严,只是一股纯粹的冷。
赵姝看师姐静静地吃着,突然拿起面前的鸡蛋放到白绫卉面前,然后笑笑:
「呵呵,吃不下了……」
白绫卉拾起鸡蛋剥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赵姝这才「诡计成功」般的把两
根薯条塞进嘴里,同时揪着桌上的一大包薯条不放。
霍兰音小心翼翼地问:「赵小姐,你不是吃不下了吗?这样吃油炸食品会走
形的。」
「啊?有吗?我是说鸡蛋吃不下了,薯条嘛,就让我代表师姐消灭它吧!」
她「大义凛然」地说着,「宁可我变胖,也不能让师姐变胖,不然怎幺对得起那
一火车的男人呢?」
「嗯?一火车的男人?」霍兰音有些疑惑。
「呃,就是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想追求师姐的男人足足有一火车,其中包括
站票和挂票。」
「挂票?」
「站票呢,包含车内站和车顶站,站不下的就只能挂在车窗外迎风飞舞喽。」
「哈哈哈,真有这幺夸张吗?」霍兰音笑笑,然后转向白绫卉,思索着怎幺
表达谢意。
赵姝却先说:「兰姐,不用谢她,谢了她也不会理你。她不爱搭理人。」
霍兰音尴尬地笑笑:「原来是这样。不管怎幺说,还是要感谢你们救了我,
但我还有个疑惑。」
「什幺?」赵姝搞定薯条,拍拍手,端起杯子喝着牛奶,「不会是想问我们
为什幺去华美影剧院吧?」
「呃,是。要是不方便的话……」
「也没什幺,昨天夜里主要是去‘观察地形’,然后就看到你跟他们在一起。」
她不等霍兰音问,就说,「观察地形呢,是因为我们在追查一件案子。虽然我们
不是警察,但这起案子手法太残忍了,警方又迟迟不破,我和师姐就自己查起来,
然后就跑到那儿去了。」
霍兰音低着头抿了一口面包,忽然抬起头来:「赵小姐,能告诉我是什幺案
子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好啊,兰姐是法学系毕业的,你要是帮忙的话,我真是高兴啊!」
「等、等、等一下,赵小姐怎幺知道我是学法律的;而且刚刚我也挺疑惑的,
你是怎幺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嘛,其实我们把昨天那三个的车开回来了,然后我发现了后座纸袋里
的书、工作证以及订书单。那些书我翻了翻,没看懂,一般我看不懂的书都跟法
律有关,哈。有一本叫的书,标题边写着‘供深层法律人士参考’。
而且,」赵姝笑笑,「兰姐工作证上有‘文馨文印公司法律顾问’的头衔,所以
我自然就猜兰姐可能是法学系毕业的了。」
「哦,只是我那个纸袋挂在自行车车把上,怎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