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不住了,“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啊?”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他也笑了。
“对啊,我一直就这么喜欢你。”
第一次见面梁椿就意识到,他长了一双好眼睛,睫毛还很长,但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恍然大明白过,顾经鸿真的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梁椿心跳差了一个节拍。
“你也太犯规了吧,你要是拿这个眼神去行骗我能马上给你打钱。”他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翻得哗啦哗啦响。
他刚才分明是脸红了。顾经鸿心想。
“你胳膊上怎么了?”
梁椿把半截袖撩起来,“昨晚跟你搏斗负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顾经鸿吓得眼睛都变大了。
他绕过来,看梁椿胳膊上的两道红痕,怪梁椿长得太白了,看上去显得尤其严重,“哎呦,我怎么下这么重手。”
“我都觉得你是不是记仇我把你耳朵打歪了。”
“怎么能呢。”
梁椿碰碰他的耳垂,“耳朵还出血吗?”
“前几天一直流血。”
梁椿想送他一副耳钉,这个想法从替他打下耳洞的时候就有了,但总不能平白无故就送人礼物。他不想显得太被顾经鸿的告白给感动,虽然顾经鸿这个南瓜脑袋都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
上班开小差的时候,对着远山发呆的南瓜脑袋顾经鸿突然就全都想起来了,不知道是哪片云彩触发了他的记忆,反正他就这么想起来了。
也许是气味。
他抱着梁椿的时候,梁椿身上有从外面带回来的风尘的气味,还有在他们家沾染上的味道,他要非常用力地嗅才能辨认出梁椿的味道。
梁椿闻起来,很柔软,有冰凉的温暖感,没法比喻,什么都不像,它闻起来只像梁椿。
试图用语言形容爱人的时候,总是这么无力,找不到没有一个喻体能和他相提并论,世上没有一个形容词都不离他差了十万八千里。模模糊糊地只能把这么一个字献给恋人,他真好,他世界上最最第一好。
“顾经鸿,”叫声打断了顾经鸿的发呆。
“怎么了金子?”
“阿詹在微博上抽奖中了电影点映的票,是那个谁谁导演的,你知道吗?”
顾经鸿一点头,“知道。”他也是前两天刚知道,梁椿看电影的时候跟他说的。
金子说,“那天星期五他去不了,你不是说你女朋友特别喜欢看电影吗,你给她吧。”
“我什么时候说的?”
阿詹把椅子转了半圈,“你那天说你和她去看那个电影,她还嫌弃你工科男看不懂艺术电影。”
“对啊,你去吧,两张票,听说还有主创人员来呢。”
阿詹踢他一脚,“白瞎了,本来我想去这个的,老板说不给假,两个小时都不给。”
回家,梁椿高兴坏了,“我Cao,真的假的,我也在微博上转发了结果没中。我Cao。”
梁椿抱了他一下,“我太谢谢你们同事了,啊,我要去见我梦中情人了。Cao。”
吃饭的时候梁椿也在家上蹿下跳的,给贺祈打电话炫耀,贺祈没接,又给别人打电话,“喂,张良。”
“我中了电影的点映票。”
“还能是哪个,就那个啊。”
“啊!是吧!对嗯嗯!我要去见维导儿了啊!还有主演们也来,喔哦哦Cao!啊!”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问问。”
梁椿满脸通红放下手机,“你说是几张票来着,我能不能带着我们画室的小姑娘去?”
顾经鸿点头,电话两边的人互对着听筒尖叫。梁椿挂了电话还在抑制不住地微笑,“顾经鸿,我太爱你了。”
他一看梁椿笑他也想笑,“嗯,我也爱你。”
梁椿眨眨眼,一抿嘴唇,“今天我就不纠正了,我现在爱全人类。”
周五张良和梁椿特早就出门了,拎着一打海报看看能不能要到一张签名。梁椿去的路上一直跟顾经鸿直播,如果发一张表情包就会失去一个海绵宝宝的话,梁椿刚刚可能已经让海绵宝宝绝种了。
“你们现在要回家了吗?”
“嗯。”梁椿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怎么这么不高兴,不是要到签名了吗。”
梁椿沙哑地说,“我太老了,我蹦了一天现在已经蹦不动了。”
顾经鸿哈哈大笑,“用我去接你们吗?”
“嗯,你来吧,我们现在在……”
张良还有力气在车上P图,梁椿吹着空调眼睛已合上了。
“您是梁椿的朋友吗?”
“嗯,我住他隔壁。”
“哦哦。”
“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提起电影张良又开始放光,“超、级好看。那个主演也特别特别帅,超级有魅力,而且他们一分钟也没迟到,一开始说采访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