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化成了铁水,凝铸成这姑娘的模样。他没能思考太多,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手,下意识地想将它抓住。
那姑娘还没回察觉过来,边上兄弟已不客气地抽了下去,将那魔修的伤势又加剧了一层。
魔修本欲痛喊再破骂,念及有心上人在旁边,不好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咬牙启齿道:“你做什么?又想与我切磋是不是?你这是要谋害我啊!”
夜倾哼了声道:“我倒是要问你想做什么。方才被打中脑子了?居然在这里调戏逐晨掌门的女人。”
对面女护工的动作一顿,讶异地抬起头,似乎才发觉他的狼子野心。她表情变了变,与魔修保持了两步距离。
魔修麦色的面皮陡然涌出一丝红润,他气急败坏地道:“我没有!你这厮莫羞辱我——诶走开!真是碍眼!”
护工很快处理完,逃也似地跑开。魔修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的背影,待她消失也不曾收回视线,比回味方才的战局还要用心,久久才忧郁地叹了口气,万分遗憾地闭上眼睛。
“莫在这里恶心人!”夜倾咋舌道,“你若喜欢人家,叫逐晨掌门给你说媒去,少给我在这儿矫揉做作的。”
魔修扭头找人:“逐晨掌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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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从风不夜那里出来,就在朝闻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虽然许下了大话,可私下里也没有头绪,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得了风不夜。
连【若水】都没有大用,风不夜的身体恐怕已经如残灯耗尽,偏偏这病人还不肯安心接受治疗,瞒着她许多事情。
她心不在焉的,连寥寥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转了个身,听到脑袋上传来一声稚嫩的“哎呀”,才知道这小云飘过来找她了。
逐晨把快从她肩上滑下来的寥寥云抱住,这小不点依旧是轻飘飘的一片,恐怕还没几张纸重,晃动着手脚的力气却是不小。
寥寥云盯着她看了会儿,小声问说:“姐姐哭了吗?”
逐晨说:“我没有啊。”
“咸咸的。”她辨认了会儿,觉着自己发现了秘密,乐呵呵道,“有风叔叔的味道。”
逐晨惊了下,这不符合云的功能啊,遂问:“你是狗鼻子吗?”
寥寥云吸了吸气,认真反驳她说:“我是云啊。”
逐晨捏捏她的脸,又握握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觉得像她这样天真浪漫、可爱无暇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她正要带着寥寥云去找大魔,几个魔修快步跑来,远远瞧见她,伸长了手大喊:“逐晨掌门!”
看是有大事的样子,逐晨停在原地等他们汇报。
那青年到她面前后,反变得扭捏起来,在同伴再三催促下,才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左右就是自己看上了一个姑娘,但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问问朝闻介不介意这段人魔恋。
逐晨听完后沉默许久,等终于理解了这段话,脑子里交错的齿轮“哐当”一声归位了,叫她错愕道:“不会吧?我自己的事都没厘清,你们就催我开个婚介所?”
魔修茫然问:“什么是婚介所?”
逐晨:“……就是一大帮红娘,给你说亲事。”
“这个好呀!”魔修拍掌道,“我可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你们朝闻那么多男男女女,怎看对眼的那么少?成亲的就更没几对了,原来是你朝闻没有红娘啊!”
逐晨被他这么一说,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但她隐隐记得自己是觊觎过婚庆事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一计划悄无声息地流产了。
哦……她想起来了,因为年轻男女都在忙着搞建设。
城外的人觉得三观不对看不上,城里的朋友处得太熟了不来电,在共同的革命道路上走得越远越像兄弟,那当然培养不出下一代了。
不怪她,她创造过那么多机会,是这帮人自己单身不争气啊!
逐晨说:“咱们朝闻是有红娘的,从余渊过来的呀。想跟朝闻百姓谈对象的可多着呢。”
那魔修话锋一转,竟到:“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逐晨当头被砸了一口巨锅:“我?”
“逐晨掌门,容我直言一句,您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有过心仪的对象?您可是一派掌门啊!您都禁心禁欲,百姓自然以之表率,争相效仿。”魔修说得信誓旦旦,分析得有理有条,“远的不说,就说我们魔君……是我们前魔君,那庭院里养的少说有上千位美妾娇妻,更别说路上一夜春风的姻缘了。虽说这不是值得称道的好事,我也不是劝您效仿那老贼,可在风气上,总归是有些影响。百姓越敬重您,这影响就越大。”
魔修说完,想起梁鸿落也是个不近女色的怪胎,眨了眨眼睛,战术性后退两步。
……他们兄妹二人,没问题吧?
逐晨被他这眼神伤到了。
好一记背刺。
她真想把这套歪理塞回对方狗肚子里去。
第131章 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