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长篇大论,真说不出是怒还是恶心,噎的说不出话来。也许在他眼里,我有索珥王和伊格兰这样的父母,又小小年纪就秽乱宫廷,足以证明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才会对我说的如此直白但是,我真的是有廉耻的好吗!
对索珥王那个连女儿和孙女都不放过禽兽,我早已不保指望了。没想到,他的臣子竟然丝毫不以本国国王的荒yIn为耻,明目张胆大放厥词,索多玛真是全国都烂到根子里去了!
我无语的看着霍尔,对于他的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信。若我真的刺杀了乌瑟,他们扔下我逃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然而,此时我的首要任务是先保住性命,只能暂且应下来。只要我能逃离这里,把这场Yin谋告诉给乌瑟,看这两个狗男女还怎么嚣张!
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维持住自己的气势,问道。他们总不会让我直接拿着刀子去捅乌瑟吧。
公主是同意了?霍尔闻言,笑容变得更加森寒,我心里顿时升起极为不祥的预感,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Jing致华美的小盒。
这是索多玛宫廷药师倾全力配置的唇膏,不但色彩明艳,还有催情的效果。他说:以公主的美貌,涂上这唇膏,一定能诱惑乌瑟,只要能让他吞下哪怕一点点,公主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喂!这情节我上辈子还从什么脑残小说里读到过呢!记得当时我还骂作者脑残,毒唇膏涂在嘴唇上,岂不是先把自己毒死了!还杀个屁人啊!
这种剧毒,我涂在嘴唇上,还不等碰到乌瑟,我自己就先中毒死掉了呀。我冷道。
公主不必担心。霍尔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这个是解药,只要公主事先服下这药,唇膏就不会伤害到公主了。
哦,这还差不多。
那,给我吧,我该回去了。我一脸大义凛然,冲他伸出手,只想赶快拿上东西,离开这鬼地方,然后扑去乌瑟脚底下,哭着鼻子狠狠告上一状,让他派人来,弄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
霍尔却露出了极Yin森的笑,迈步向我走过来了。每靠近一分,我身周的温度就下降一分,我全身汗毛都直立起来,强逼着自己顶住压力,才没往后退却。当他到我的面前时,并没有把那两个盒子递给我,而是打开那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我白皙的手心中。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毒蛇般的微笑。
请公主服药吧。他说。
这这药莫非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手徒然颤抖起来,湛蓝的大眼睛映出赤裸的惊恐,直盯着他,想问,却不敢问出来。
霍尔不用等我问出来了。他语气里凝结着残忍的戏谑,说道:要先对公主殿下请罪了。这唇膏的毒性太古怪,想要抑制住它,只能靠另一种毒药。不过,公主不必太过忧虑,这药丸的毒性,差不多要十日才会发作。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成了事,我自然会把解药奉上,决不会伤了公主的性命。
闻言,我如遭到五雷轰顶。我视线落下,看着手中那枚不起眼的药丸,脑中嗡嗡乱响。刚才我虽然一付鱼死网破的模样,和他谈着条件,但是,现在手里真的握着剧毒,要我吞入,要我等着身体从内部逐渐被腐蚀,我装腔作势的伪装尽数破碎了。我冷汗涔涔,几乎灵魂出窍我怕死,真的很怕,我可是有过一次死于非命的经历的,那种滋味,我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自己是穿越来的,就把别人当成傻瓜?他把我拉入这场凶恶的Yin谋中,怎么还可能轻易就放我离开?怎么可能不留下足以威胁我的筹码!
我强撑的冷静已被撕裂,声音中没了一丝底气,颤抖的又看向他:我只有十天的时间?
霍尔之前低估了我,被我出其不意的夺去了主动权,而现在,他终于又把我打入下风,拿捏在了掌心之中。他非常享受的看着我被吓红了眼圈,回答:不,公主最多,只有七天的时间。
我大惊失色,听着他慢腾腾的说下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增加对我Jing神的折磨:
唇膏的毒不会立刻发作,乌瑟吞入后,要三天的时间才会暴毙,且,完全查不出死因。所以,公主尽可放心大胆的去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的。而我,要确认乌瑟真的丧命了,才会给你解药,带你离开哥摩拉。
我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手心中的药丸。我好想把这枚药狠狠摔在地上,再几脚踩的稀巴烂,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此时的我,与刀俎上的鱼rou毫无差别,小脸苍白,满面是泪,与之前硬装出的强势形成鲜明的反差。霍尔一直牢牢的盯着我,将我楚楚可怜的样子尽收眼底,就在一瞬间,他目光中惊艳一闪即逝,随即,冰冷的眼变得更加幽深。
真的吗十天才会发作?我已经被吓慌了,愚蠢的问着问了也是白问的话,徒劳的想给自己一点虚假的心安。而霍尔的眼神中,仿佛多了什么令我更加恐惧的东西,唇边的笑也诡异起来。
倒也有人八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