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建材要供给军方,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徐煜迟俊美的脸上表情和煦,眸光却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刚刚嘱咐的那些,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自然毫无异议,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虽然也持有风行的股份,但加起来都不如徐煜迟一个人多,说到底,风行也不过是徐家家族企业之一罢了,身为徐家继承人的徐煜迟自然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更何况和军方合作虽然压力不小,但对于风行的发展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徐董,这个项目也一样交给江总负责吗?”看着众人都表示了解,徐煜迟的秘书开始最后一项确认工作。
没想到徐煜迟似笑非笑地扫了秘书一眼:“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抱歉徐董,我只是……”秘书完全没想到会遭到徐煜迟的诘问,因为一般这种重要项目徐煜迟都会让江之鹤经手,所以他也就默认了这次也会由江之鹤负责。
徐煜迟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别太自作聪明了。”
“这次的所有工作进度,都先汇报给我,至于之后由谁经手,过几天再说。”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神色各异,徐煜迟坐在上首,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垂眸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如果没有什么其它问题,这次会议就到这里。”
当他再抬头时又是一脸和善笑意:“辛苦各位了。”
“之鹤,你留一下。”
虽然留下了江之鹤,但徐煜迟的一双眼睛却并不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在会议桌上:“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安排你吗?”
“您自然有您的道理。”江之鹤不卑不亢地回答,清矜眉眼间神色有些冷淡。
“呵呵,”徐煜迟低低地笑起来,音色犹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宠辱不惊,你倒是成长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江之鹤身边,状似亲密地将手搭在江之鹤的肩膀上:“你是我的亲外甥,这些重要单子按理来说都该是你的,可是……”他忽然拧起剑眉、做出一副苦恼的神色,“舅舅总是担心,你到底是不是向着舅舅这边的?”
肩膀上的压力让江之鹤感到十分不适:“您不必担心这一点。”
看他这副不甚热络的样子,徐煜迟也懒得再表演些甥舅情深,他随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江之鹤的旁边,语气冷然:“前几天沈氏小姐的生日宴,为什么没去?”
这些社交名媛的生日宴,不过是世家子弟相亲的契机,江之鹤知道徐煜迟想要他和沈家小姐联姻的想法,心中不禁反感至极。但他现在还需要徐煜迟的支持,自然不能太违背他的想法,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恼火,以自己最不愿提及的事情为借口:“我的身体,您是知道的。”
“这算是理由吗?”徐煜迟冷笑一声,“只要你有本事把沈媛媛娶回来,就总有办法瞒她一辈子。”
“就算真的暴露了,沈家为了不丢面子不伤和气,也会替你守住秘密。”
“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这些事儿你不会想不明白,到底是有顾忌还是不愿意,”徐煜迟眸光凌厉的看向江之鹤,“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愿意。”江之鹤抬头直接迎上徐煜迟的目光,“即使没有沈家助力,我也可以做到您的任何要求。”
“唯独这一件事,我不能顺从您。”
他站起来微微欠身以表歉意,姿态却不见有任何的放低:“抱歉,我还有工作,恕不奉陪。”
“啪!”
这一巴掌打的又凶又狠,江之鹤洁白面颊上顿时红肿了一大片,徐煜迟语气森然:“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耐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我Jing心栽培你,不是让你来违背我的。”
徐煜迟钳住江之鹤的下巴,然后用力甩得江之鹤一个踉跄:“你这个人原来属于江家,现在归我,你没有说不的资格,听明白了吗?”
意识到陆峰已经暴露在徐煜迟面前,江之鹤一直以来冷淡而平静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你不过是想通过我得到江家而已,即使没有沈家的助力,我一样有能力让你达到目的,你又何必插手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的计划里不允许存在变数,更何况,你姓江。”徐煜迟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厌恶。
“之鹤,别那么固执,”徐煜迟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宽容长辈的语气,甚至还抬手为江之鹤理了理衣领,“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允许你和那个男人继续来往,只是下次做得小心些,别再被第三个人发现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议,”徐煜迟笑了笑,笑容性感又危险,“不然,我保证不了会对他做什么。”
他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江之鹤的肩膀:“别再让我失望了,之鹤。”
“他妈的,这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打你!”陆峰心疼地摸了摸江之鹤的面颊,Yin沉着脸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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