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她娘会反对的,只会是捻花惹草这种事。
幼时,他便问过他娘,为何要嫁给他爹这种怂包。他娘的回答如今仍记忆犹新,他娘告诉他
“纵然你爹平时性子软,一点男子汉担当都无,可你也清楚你爹在战场上的功绩,那可不是怂包能创下的。你爹只不过是想让我更加安心,让我不会担心他太过优秀,而纳进一堆女人。”
说到底,不过就是给他娘足够的安心罢了。因此,他从小的观念便是随他爹娘,讲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况且,他娘也说过,不求多么优秀的姑娘,只求真心相待的另一半。那之后,他便清楚知道,他娘最讨厌的便是那门当户对的狗屁道理,所以他也没想过要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姑娘过日子。
与其跟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过日子,他宁可继续扮成女的,当个老单身狗,省得成天听到她们娇腻虚伪的嗓音。
宋卿并不知龚家那与众不同的家教,只是一股劲地想达成目的,不悦地蹙起眉头,“什么不必担心?苏姑娘那么单纯,我不希望你来日会伤害到她。”
“哦,这你放心,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龚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为了让其赶紧滚蛋,不留情面地拆穿宋卿的计谋,“你不过就是想让我说出我可能无法娶门第不够高的苏芩为妻,好让苏芩知道我是多么无情的人,让她心灰意冷,你再趁机当深情男孩,如此就能让她喜欢上你了。我说的,可对?”
“……”你可以不要把事情摊开来说吗?这种事自己想想很不错,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龚凌“啧啧”两声,挑衅地看着他,“可惜,你是失算了。别想了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这个机会的。”
受到龚凌毫不留情的打击,宋卿觉得自己要被头顶百砘石块压扁了。
方才多么自信,现在就多么丢人。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他也实在是没脸看。
计划失败的他,只能先落荒而逃,之后再战。
苏芩回铺的时间正好和宋卿离去的时间错开了,因此她并不知,方才添嫣铺也发生了一场其中一方完美碾压另一方的争辩。
一踏入门内,便迫不及待和龚凌诉说方才的事。说完,还神色得意,笑得眉眼弯弯,总结道:“我刚才靠自己击败了情敌。”
龚凌挑了挑眉,“真巧,方才我也击败了情敌。”
“???”苏芩愣了下,“你是说宋公子?”
“嗯。”
苏芩忽然想起前阵子某两个傻子大街上讨论着该如何联手拆散他们,遂问了句:“他是不是说你和我门当户不对,不宜在一起?”
“嗯。”龚凌应了一声,很快便发觉到不对劲,“难道你也是?”
苏芩点了点头,尚未说什么,便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清冽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龚凌把额头抵在苏芩的额,与她四目相对,“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你指什么?”苏芩眸中透出了茫然。
“我这辈子,认准你了,不会去招惹其他女人。”
苏芩听了,恍然大悟,敢情这人还在担心她会因为门当户不对这问题退缩。想了想,决定给其下颗安定丸。
“你放心,我信你的。”顿了顿,补充道,“如若我不信你,我早就被怀姑娘所言影响了,而此时你也不可能靠我这么近。”
要是她不愿意,她早就把人给推开。她苏芩有女子矜持,不可能随意让男子对自己做出亲昵之事。
“真的?”龚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手搂得更紧了。
“嗯哼。”苏芩用明亮的眸子直直望进龚凌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又勾住了他的后颈,表达着自己的信任。
龚凌轻笑了下,随即凑进她的嘴角啄了一下,“绝对不能因为不信我就离开我。”语气满是宠溺,可言语中却带着强烈的霸道与些许威胁之意。
两人甜甜蜜蜜好几日,终于决定再次去街上晃悠,补偿上次被打断的“约会”。
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段,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壮硕高大的男人。那些人眼神满是不怀好意,嘴角带着jian笑。
“你们是谁?”苏芩看着眼前明显来者不善的人,害怕地咽了咽唾ye。
其中一个壮汉走上前,晃了晃手中的棍子,“我们是来送你们去找阎罗王的。”
“……”苏芩仍然懵逼,紧拧眉宇,好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壮汉继续jian笑着,笑声难听,“我们要找的就是你俩,谁叫你们要惹到不该惹的大人物呢?”
龚凌思考着壮汉的话,很快便知道是谁来找他们麻烦了。随即,扯上身旁还茫然着的小丫头,直接一脚一大汉,把挡路的人都踹到一旁去。
逃走前,还留下了一句狠话,“告诉你们知州,少惹我们,否则会见阎罗王的是他。”
是的,这些壮汉便是那曾想强娶梅娘的知州找来的打手。上次龚凌煽风点火后,街上总有人是用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