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早已是别人的家。
顾清溪起身下床,便想着怎么和他开口说陈昭的事,他素来不喜陈昭,对陈昭的反感比孙跃进谭树礼之类的还要大,她能感觉到。
今天陈昭出现的莫名,他听了自是不喜。
关键是,陈昭那种莫名的Yin森感,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形容,心里总有种不敢细想的猜测,而这些又和上辈子有关。
她想了想,到底是说:“今天——”
谁知道萧胜天却同时道:“对了,有件事——”
一时两个人都停下了,顾清溪笑了:“你先说。”
睡了一觉,她心里感觉好多了,加上他回来了,看到他,她也就安心了。
萧胜天:“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nainai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吗,他们早些年都流落海外了。”
顾清溪:“记得,你当时说一直联系不上,nainai临终前都惦记着。”
萧胜天:“最近通过一位外国大使,我收到了他们写给nainai的信。”
顾清溪:“啊?那就是联系上了?”
萧胜天神色间有几分感慨:“是,我打算写一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nainai的消息,nainai临终前,也有一些话,也要说给他们。”
一时详细地说起这件事始末,又说了Mal提起自己舅爷爷在国外的种种来,顾清溪也没多想,只觉得萧胜天能和海外的亲人联系上,自然是一桩大事,也是替他高兴。
萧胜天又进洗手间,简单冲了个澡,便回来床上。
清爽沁凉的气息便笼罩住顾清溪,他搂着她,低声说:“还记得我临走前说的吗?”
淡淡的酒气萦绕,他的声音紧绷,明显是想要了。
顾清溪咬唇:“太晚了吧。”
萧胜天却环住她,俯首下来,亲她额,又流连于她脸颊旁,最后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特别想。”
声音紧绷到犹如拉满的弓弦。
顾清溪便有些受不住了,身子软软地靠着他,任凭他作为。
这晚一直折腾到很晚,他才勉强停歇,其间又不知道说了多少情话,便是夜晚被窝里听,都脸红耳燥的。
谁知道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他抚慰了她一番,却起身了。
顾清溪正处于失神之中,茫然地看他:“你做什么去?”
萧胜天:“饿了。”
奋战了这么久,他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没怎么吃饭。
本来喝酒了,也不太饿,但现在卖了力气,他觉得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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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和萧胜天在一起腻歪了一天,周一回到学校的时候,看着朝气蓬勃的校园,顾清溪觉得很愧疚,特别是路过这边的湖,看到不少同学在湖畔柳树下读英语,她更是觉得自己荒废了一个周末,估计她的同学们都在学习吧。
这么一想,紧迫感就来了,周一上完课后,赶紧和舍友约起来一起上自习。
谁知道到了自习室,闷头学了半天,一抬头,看到前面男生正冲自己乐,竟然是任恩重。
也是无奈了。
自习室是大家的,她不可能让任恩重不要坐自己前面,自习室占位挺难的,她也不可能放弃得来不易的这个宝座,最后只能装作没看到,低头继续学习了。
任恩重挑眉笑了,像是沾到多大便宜似的。
后来他就是试探着压低声音道:“顾同学,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顾清溪没搭理,直接出去了。
任恩重跑出去追上,很是委屈地说:“你干嘛不搭理我?咱们是同学,请教问题也不行吗?”
顾清溪:“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当然了,她说完这个就觉得自己傻了,真不用这么直白地解释。
任恩重无奈地摊手:“这个和我问你问题有什么关系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想请教你问题啊。”
顾清溪抚额:“行。”
于是两个人一起看了看那问题,其实并不算太难,顾清溪让任恩重讲了讲他的思路,顾清溪很快找出了他的问题所在,任恩重其实没太指望她能指导自己,毕竟任恩重自己学习也相当好,但是现在,顾清溪指出问题后,任恩重皱眉想了想,之后恍然,再抬头,看顾清溪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顾同学,没想到你能一针见血地发现思路的偏差,太厉害了。难怪你能在奥数中取得那么好的成绩,果然不一般。”
顾清溪礼貌地笑了下:“没问题我就继续学习了。”
任恩重连忙点头。
而接下来的几天,任恩重也时不时出现在顾清溪身边,上课的座位,或者自习的时候,不过频率并不算太高,还属于可接受范围,极偶尔会请教顾清溪问题,顾清溪也就解答了。
这么一来,慢慢地她发现任恩重这个人还挺聪明的,至少并不像一开始她以为的纨绔子弟不着调,人家是很有些天分,他想问题的一些思路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