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联系,然而没有一个人供出有关的人,那也不代表洛阳没事。毕竟那么多的人,单以曹氏和夏侯氏而论,他们是怎么样的,在朝中又有着什么样的势力,我们自己都清楚。”曹恒那样的分析着。
“这些人其实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想看牵扯如此之广,朕发现之后是不是会将这些人都处置了。处置了,一下子空出那么多的官吏来,朕得有补上的人,人是一个难处;若是朕不处置,他们一定会将事情广而告之,让朕尽失民心。”
曹叡听着连连点头,没错,这些人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陛下能一下子处置那么多的人,举朝皆惊。”近两百的官吏,曹恒说杀就杀,说斩就斩,这是何等的决心。曹叡想着哪怕真有那么多的人才替补,他也未必敢这样大换血。
所以说,论果断气魄,他也不如曹恒。
曹恒道:“此事急不得,兄长拿回来的东西叫朕心里有数了,兄长累了一天。”
累了一天,卞氏这一去,曹叡也得守孝,想着郭涵刚要回来,曹叡又得守孝在家,这一守是得一年,曹恒微微蹙紧眉头。
“陛下,臣告退。”曹叡这心里难受着,听着曹恒的话与曹恒作一揖便退了出去,卞氏走了,这世上真心待他好的人,又少了一个。
曹叡嘴角挂一抹讥讽的冷笑,大步走向卞氏的宫殿,满脑子想的都是,卞家,他们最好别闹,若是敢闹,他绝不会管他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必让他们都死。
只是让曹叡想不到的是,卞家没闹出来,曹彰倒是先闹了。
“元仲,你怎能在你祖母的宫殿内杀人?”曹叡难掩疲色地走进来,迎面就叫曹彰给堵上,开口就是质问。
“怎么,叔叔觉得我那样杀了卞琳不够,我应该提着人到祖母的灵前杀才对?啊,人虽然死了,尸体还在,也是可以把人提出来的。”曹叡就像故意歪曲曹彰的意思,往反里说。
“去,把卞琳的尸体提出来。”完了不忘吩咐宫人,曹彰气得都快跳起来了,指着曹叡喝道:“放肆,我看你是越发不像样了。”
曹叡讥讽地一笑,回头迎对曹彰,一步一步地走去,全身散发着冷气,叫曹彰不知为何而心颤,竟叫曹叡步步逼得不住后退。
“不像样?究竟是谁不像样?祖母死了,是叫那卞琳的女人给活活气死的,你身为人子该做的是什么?是为祖母报仇!陛下要杀此女你不愿意,我杀了你也不愿意。莫不是,你与卞家那个女人是一伙的,否则怎么会如此袒护一个害死你亲生母亲的人?”
曹叡说话一向都是不留情面的,听听他如此一说的,惊得曹彰一身的冷汗,“你敢诬蔑我?”
“我诬蔑你什么了叔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为祖母报仇也是天经地义,你不说为母报仇也就罢了,偏偏我动手了,你却指责于我,叔父不如跟我说说,这是何故?”曹叡的嘴皮子甩了曹彰十条街都不止,曹彰张舌想说什么来着的。
曹叡直接截了他的话,“而且,连陛下都不说我什么,天下人都不道我做错了,为何就是身为祖母亲儿的叔父你就觉得我错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就错了?杀害祖母的人我杀了她替祖母报仇,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质问一出,曹彰正好被曹叡逼到了案前,无路可退,曹植唤了一声元仲。
曹叡往后退了一步,算是给曹植留面子, “叔父自己不做的事,旁人做了你最好也别管。”
曹彰的脸这会儿都已经黑透了,曹叡也转过身,不想再与曹彰纠缠这些事,只高声地道:“来人,将卞家害死祖母的人揪出来。告慰祖母在天之灵。”
这是要把尸体都给押出来的意思,一群人都傻了眼,半天没有作声,曹叡一看他们都不动,大喝一声,一干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将那卞琳的尸身拖出来,放到卞氏的灵柩前。
“祖母,害死你的人孙儿已经手刃,请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曹叡捋了袍子跪下,轻声地说着,曹植也跟着跪下,“母亲,叡儿一片孝心,你在天有灵必感欣慰,请你安息吧。”
与卞氏是一拜再拜,曹彰也不由地跪下,跟着也拜下了。
卞氏这个太皇太后一死,曹叡杀了卞琳一事也传了出去,却无人指责曹叡报仇。
而卞家的人在听说曹叡杀了卞琳时也是惊了,想到同先前他们做的事,甚怕曹叡最后找他们算账。
曹叡未免没有这样的打算,但那也是后头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卞氏下葬。
卞氏薨逝,也立刻有人提起曹承兄妹三人,道是不是让他们赶回来。
“太皇太后仁厚,即体恤晚辈,亦知孰轻孰重,承儿三人在外游历,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回来奉灵,在外守孝也是一样。”这些人千万百计想让曹承他们回来的心思曹恒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打算要配合他们。
卞氏都已经死了,曹恒一顶一顶的高帽往卞氏的头上戴,他们哪里能说卞氏不像曹恒说的那样体恤晚辈,话但凡说出去,第一个反应大的人该是曹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