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去给自己找麻烦了。没想到最后一个“单身之夜”,陪她喝酒的人,居然是他。
几杯下肚,木子清的话也多了起来。
“我本以为西子会嫁给你,没想到她嫁给了皇上。后来我想想也是,你这个天天逛青楼的浪荡子她怎么会看得上,她不嫁给你,我心里痛快!可是后来她还是嫁了个逛青楼的,只不过你是在外面逛,人家是在家里逛。”
莫依然含笑给他倒酒,说:“木将军说得太对了。”
“哎,我告诉你个秘密,”他压低了声音,示意莫依然近前。她靠近了些,听他说道:“我有时候就想啊,没准你会娶个青楼女子。你这个人,干得出这种事。”
莫依然还是笑,心想,早知道有今日,她还不如早早娶了杜月。
“谁想到最后居然是静和公主嫁给你!”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倍。莫依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被他一声震到了桌子底下去。
她爬起来,却见他眼中似乎有泪,不禁愣住了。杯盘狼藉中,他喃喃说道:“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莫依然看着他,心下渐渐了然。这少年将军驰骋沙场,护卫的不止是国,更是梦中人。只是可惜,一番情思,最后只剩怅惘。
木子清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唤来丫头扶他回房,自己却睡意全无,倚着栏杆喝完了剩下的半坛酒。今日的事让她生出些感慨来。都说儿女情长必定英雄气短,可是若真的无情,便也不能称作英雄了。
正所谓,多情何如不丈夫。
昨夜一醉险些误了吉时,幸好宫里派了人来,一应程序都不用她亲自动手。等到真正酒醒,她已经身穿蟒袍,骑马走在迎亲的路上了。
迎亲队伍一直到安上门外,不一会儿,就见公主的车架从大道上绵延而出。淮安王亲自执缰,皇上皇后连同后妃一直送到朱雀门。三拜九叩之后,莫依然抬起头,正对上木西子复杂的目光。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他们一路穿街过巷,“敕造公主府”的牌匾闪着金光。府中的仆役都是宫中选派,早就将酒宴布置停当。放鞭炮,迈火盆。莫审言代充高堂坐在上首,二人三拜九叩,公主扶入洞房。
百官的贺礼堆满了整整三间屋子,礼乐刺耳,她站在府门的金字牌匾下迎候宾客,笑得脸都僵了。
府宴开席,杯盏频举。皇上专门派了宫里的戏班来唱堂会,锣鼓声声敲得天昏地暗。莫依然坐在正席当中看着满眼的狼藉,心里竟生出些孤寂来。
她悄悄退了席,独自走到公主府后院。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的山石树木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她穿着大红的喜服站在大红灯笼下面,觉得自己都快要烧着了。
灯火阑珊中,他站在不远处的廊子底下看着她。一时间四目相对,却是无话。她被人灌了几杯酒,头有些晕。她忽然在想,五年前他大婚的时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景?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众人乐乐,我独寂寂?
“依然。”肩头一暖,莫审言站在她身后。酒席宴中发现她不见了,便寻了来,果然独自在这儿发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廊檐底下,淮安王正孑然立在那儿。
“王爷。”莫审言微微行礼。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这个王爷有过什么牵扯,不过眼下这般伫立凝望,应当不是一般的关系。
莫依然淡淡道:“哥,走吧。”
转身的瞬间,她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幻灭。就算你用尽千方百计,甚至赔上自己的妹妹,也别想对我予取予求。
你敢如此逼我,我就敢跟你鱼死网破。
喜宴一直闹到午夜才结束。莫依然亲自送走了最后一个宾客,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庭。身边一个嬷嬷说道:“驸马爷,别误了吉时。”
这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啊!
她站在洞房门外,两侧高挂的灯笼映得周围地上一片血红。她对旁边的丫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不用在外面伺候了。”
丫头们行了一礼,纷纷退下。
她站在房门前,一阵冷风吹得她瞬间清醒。一抬头,对着廊檐上面说到:“都办好了么?”
“嗖”的一声,高立从房上跳下来,道:“已经睡着了,两个时辰之内醒不过来。”
“保险吗?”她问。
高立笑道:“采花贼必备,屡试不爽。”
莫依然道:“程大哥那边怎么样?”
“刚刚传回来消息,已经准备妥当。”高立道,“严老鬼两口子在上面。”
莫依然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房顶上严氏夫妇正冲她挑大指。莫依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来呀,陪爷入洞房!”
红烛高照,床上的新人已经睡倒一旁,大红喜帕掉落在地上。莫依然上前一看,静和公主确实已经睡熟了。房顶上瓦片被搬开,严老鬼垂下一根绳子。高立把公主绑好,从上面做个手势,公主就被一点一点悬空吊起来。
等公主被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