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占卜。”
谢今时:“准么?”
男生:“呃,就那样吧。”
女生则是撇嘴:“反正就会说些虚的,占卜师脾气也不好,还诅咒我。”
谢今时:“诅咒你什么?”
女生:“她非说我昨晚八点就已经死了。”
谢今时皱了皱眉,刚想安慰一句,女生恨恨道:“明明我是九点死的。”
话音落下,一动不动盯着玩家,挽着男朋友微笑问:“你们猜,我和我家亲爱的,昨晚是谁先走一步?”
没听到回答,女生的笑容渐渐收起,目中流下一行血泪花了妆容:“猜不出么?”
谢今时:“猜对了,有什么好处?”
小情侣对视一眼,最后女生说:“我能告诉你占卜师的一个秘密。”
谢今时鼻尖动了动,女生身上的花香味远比男生要重,但如果是用香味遮尸臭说不过去,按她的说法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
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女生不乐意道:“都不说话,那我就要点名回答了……属羊的人,你来告诉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游移不定的,无法判断具体是在看谁。
玩家面面相觑,无人站出去。
女生脸色彻底沉下来:“三,二……”
倒数计时完最后一声,情侣中的男方打了个响指,周枝身体一瞬间失去控制,好在他早有准备,以防万一在手里备好一张符纸。
身子脱力的瞬间,纸张飘在半空中变成千纸鹤,毫无章法地在周枝面前乱飞,最后化作一小团火焰。火光下,周枝颈部隐约出现一条红色的细绳,被火苗点燃,很快烧断。
女孩生气地跺脚,眼睁睁望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周枝此刻的滋味也很不好受,脖子留下一圈被烫红的痕迹,风一吹就疼。
小情侣离开了,属于占卜师的秘密也被带走了。
谢今时的目光从小情侣的背影上收回,问:“你现实中数羊么?”
所有人都关心这个问题,周枝摇头:“属猴。”
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属相。
面巾遮住了表情,祈天河微微蹙起眉头,死亡规则越来越霸道了。可以肯定的是,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没有人能推敲出自己的属相,如果不是周枝用了道具,估计已经凉了。
鹦鹉:“正因为难度跨度太大,游戏才会免除你的失败惩罚。”
祈天河没有直接问它答案,只是单纯好奇:“你能不能看出我们这些人的属相?”
鹦鹉:“有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祈天河沉默,反复思考遗露了什么。
铃铛又响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属王八的进来。”
“……”
目光唰唰唰全部落在祈天河身上。
巫将:“占卜师叫你呢,还不快去。”
祈天河抱花的手微微发紧,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不一定是我。”
十二生肖里没有乌gui,更没有王八。
然而就在这时鹦鹉的声音突然出现,提醒他:“进去吧。”
祈天河眼皮一跳,所以实锤了么?
掀开门口挂着的竹帘,木屋里很暗,一个穿紫色袍子的人坐在圆桌旁,手下是略浑浊的水晶球。同样的场景祈天河在影视剧里见过不少,见怪不怪地就要拉开椅子坐下。
“等等。”
紫袍人头偏向一角,那里放着一盆水。
祈天河明白暗示,走过去洗手,挽起袖子的时候因为刺目的红色动作微滞,揉了揉眼发现盆底是红褐色,并非血水。
随意沾了点水再擦干净,祈天河走回原位。
紫袍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等他坐下,缓缓问道:“姓名。”
虚假的菜鸟艺名‘大海’肯定不适合用在这里,祈天河本来要说真名,忽然想到《民间猎奇故事》空白的那部分标题,话到嘴边说得是‘天河’二字。
紫袍人让他单手放在水晶球上,随后自己捧着两端。
紫袍人的手指极其细长,正常人不可能拥有这么长的手骨,一双褐色的眼睛紧紧盯住水晶球,霎时间整个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生……死……”
她猛地抬头:“这是你幸运花的关键词。”
整场占卜只用了五分钟,紫袍人却平复了好长时间:“诊金留下,人走。”
“多少钱?”
“花,一半。”
祈天河停步,取出几枝花,临出门前忍不住举起小缸推销道:“这只王八您要么?”
紫袍人压根没理他,拍了下桌子上的按钮,外面铃铛快活地叮铃铃作响:“属虎的进来。”
祈天河出去时,看到他手上少了一半花,夏天一瞬间发应过来:“能参加占卜的都是得到过花的人。”
祈天河是和巫将合买的,所以只有一半的所属权。
谢今时和康杨买的是